头发微湿的邢一梦,眼角还有残留的雨水滑落。
佘时转眼看着邢一梦眼角的泪水滑落那刻,心动了。
“这雨下的太大了,在这么淋着,你会染上风寒的。”
佘时将伞接过,拉着又灵,上了楼,车棚的二胡声余音袅袅的缠绕在整座老式楼里。
又灵提着裙子,看着紧紧拉着自己手的佘时,脸颊竟莫名红了起来。
楼道没有灯,刚行至四楼,又灵就顺手将钥匙自消防盒中取出,一连串的动作,让佘时大吃一惊。
为何她知道我放钥匙的地方?
又灵在门口捣鼓了好一阵子,可就是打不开。
奇怪,刚刚他不就是这样看的门吗?
为何我现在连钥匙都塞不进去?
“佘时君,还是你来。”
接过钥匙的佘时,轻而易举的打开门。
“进来”
又灵提着伞,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就被皮沙发吸引了注意。
刚刚佘时君分明躺在这里的!
难道是沙发的原因?
又灵盯着皮沙发出了神,却被佘时一把按下。
屋内虽是些破旧的家具,却极为干净明亮,像是有人在这里住一样。
下雨天,屋里极闷,佘时将外套脱下,洁白的短袖更衬的佘时不近人情。
窗户被打开那刻,屋子霎时凉快了些,又灵不觉打了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佘时,不知为何竟有一丝不好意思。
“赶紧换上”
佘时在自己衣柜里捣腾了半天,寻来一件白体恤扔给又灵。
转眼白体恤就穿在了又灵身上,只是那大红的寒梅肚兜透过白体恤若隐若现,大红色的裤子配上白色体恤在又灵身上,也格外惹人注目。
佘时将毛巾递给又灵,那恍恍惚惚的大红肚兜,不停撩动佘时的心。
坐在散发着旧时光的沙发上,佘时的眼里竟多了丝情。
“转过去”
“哦”
又灵乖顺转身,背对着佘时。
佘时取下寒梅蝶簪那刻,顿时簪子就变成了一枝干枯的梅花。
佘时疑惑了一下,沉思片刻将梅花递给又灵,那梅花又变成了寒梅蝶簪。
湿漉漉的发上,还残留着淡淡梅香。
嗅着花香,佘时仔细替又灵将头发擦干,动作轻柔,佘时自小从未对那个女生温柔过,就连佘妈都未曾。
“你家在哪?”
“前些日子,你不是才问过?”
佘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道:“忘了”
“栀山”
“那是什么地方?”
又灵想了想,又将上次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四季繁花似锦,奇鸟异兽格外可爱,房子被栀子树团团围绕,风吹过,让人神清气爽。
这都有小半个月未曾回去了,也不知马儿是不是想我了,姐姐是不是也想我了。”
又灵靠在沙发上,可怜吧唧的看着佘时,眼里还包含着委屈,像被人欺负了。
佘时不敢去看又灵的眼睛,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把自己看穿,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是透明的。
佘时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又想起了信中所言。
又儿莫怪阿姐,唯你经历此劫之后,方可成仙,山下之日,多听佘时之言。
信中并没有过多语言,但为了认清这简单几字,佘时特地去了趟南安博物馆,请南安最有古字代表的南老先生翻译。
“这几日你就待在这里,我会派人送些吃食过来。”
佘时将有些湿润的信封拿出,递给又灵。
“这个还你”
难怪这些日子,又灵将佘时的屋子翻遍,也没找到信,原是被佘时随身携带着。
又灵接过信纸,好像获得新生,活跃的像个孩子,站在沙发上跳来跳去。
果真还是个孩子。
佘时宠溺的看着在沙发上跳跃的又灵,只是在下一秒就听见了悲惨的叫声。
佘时疾步走到又灵面前,将又灵扶到沙发上坐好。
“哪里受伤了?”
“这里。”
又灵将手摊开,委屈的看着佘时。
“还有这里”
细白的膝盖上,一片血红。
佘时将又灵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转身进屋寻药。
上了药,天色已经黑了,又灵望着漆黑的天际有几颗明星,一时呆住了。
为何下雨的夜晚还有星星?
也不知姐姐最近怎样了?
我在这里也不知历的什么劫?
又灵靠在窗边,望着夜雨中的明星,叹了一气。
现在栀山应该也黑了,星星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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