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贪睡,一天24小时,20个小时都在睡。”
佘爸佘妈不放心佘时日日如此酣睡,还特地带了佘时去医院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怀疑佘时是不是患有隐疾,要不然谁家愿意把如此乖巧可爱的娃扔在雪地里。
“你的孩子一切正常。”
佘爸佘妈跑了不下有数十家医院,但最终的结果却都一样。
又是一年后:
邢一梦甜美的睡姿在佘时面前就像天使,是那么憨态可掬,睡得格外香甜,安稳。
佘时屁股撅的老高,粉嫩嫩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邢一梦的脸蛋儿。
静悄悄的屋内传来佘时得意的窃笑。“还好我聪明,将你变得丑陋些,要不然大家都那么喜欢你,你就没有时间陪我了。”
被佘时捏着脸蛋的邢一梦可能有些不舒服,一个转身一巴掌就拍在了佘时得意的脸上,似乎是在对佘时的擅自决定感到不满。
“还说自己是司命神君呢,明明知道你我的关系,还把你弄到这里来,也太不给面子了,等那日遇见了,绝对不放过他。”
佘时看着四周,全是由土围成的,而且这里除了些简单的旧家具,屋内啥都没有,就连自己所食的奶粉都没有。
佘时不禁拳头紧握,眼神愤恨,怎么能让喜欢的人受这等的罪。
“司命,你给我盼兮竟写如此命途,我顾清玹绝不放过你。”
九重天上,命理阁内,香烟袅袅,茶香满天。
司命神君正同月老激烈的两军对阵,两人神色都极度紧张,生怕棋子一落,就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突然间司命神君觉得鼻子极痒,但完全没有心思去管,随便揉揉就了了事。
谁曾料到?
司命神君竟一个喷嚏,就将这已经下了两天两夜的棋局给毁了。
“这是谁在骂我?”
司命神君嫌恶的将棋盘推至一边,拿出纸巾擦拭。
那洁白的四方手帕纸,足足吸引了月老的注意。
“你手中所拿的,是何物?”
司命神君宝贝的将那包纸放在衣兜里,装作一脸机警的看着月老那极度想知的模样。
“这可是我命理阁的宝贝,你可不要小看这张纸片,那是极软的,而且也极大的方便携带。用脏了,直接扔了就好,倒不像那绢帕,还得洗。”
司命神君将自己用过的手帕纸递给月老,月老虽然极度嫌恶那张纸,但还是满怀好奇,不禁多看了两眼。
“竟然如此宝贝的东西,你就自个儿拿着用,反正我这一个老人家,也用不着这些。”
司命神君拿出一包新的手帕纸,在月老面前晃悠,然后还装作一脸的可惜。
“小神本来想拿这个孝敬您老人家,可曾想您老人家,居然看不起这些。
那这些就只好留着我自己用了。”
司命一面说着,一面寒心的往衣兜里放。
“谁说我不要的,竟然是你孝敬我的,我哪有不收的道理。”
月老抢过手帕纸放在怀里,司命神君看着面前的老头,觉得极好笑,刚刚的月老倒像个赖皮孩子。
“你笑什么?”
“没,我没笑什么。竟然月老如此喜欢,那这些你都拿去。”
这老东西在尘缘殿待久了,连手帕纸都不知道,那些个凡人可比我们先进多了。
司命心里暗笑月老没见过世面,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月老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堆成小山的手帕纸,心里可欢喜的不行。
终于不用在洗绢帕了,太好了。
“这谁,怎么又骂我?”
月老将手帕纸收好,又理了理衣服。
“这还能有谁,你把凤卿的命途写的如此惨,竹颜见了,又怎么可能放过你嘛。”
司命一听这下急了,竹颜上仙本来就是个护犊子,如果当真把这仇记下,自己这命理阁岂能安生。
“还不是你说的,写得凄苦一些,他们二人才能早日渡劫。”
“我倒是真心盼望他们赶紧回来,凤卿的茶,我可都想到命里去了。”
四面都是土墙的屋子里静悄悄的,邢一梦睁开眼看着周围什么人都没有,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爬起。
妈妈去哪了?
邢一梦在床边探了探,发现好高,就向床边的桌子爬去。
邢一梦眨巴眨巴眼睛,坐在桌子上别提有多开心了,桌上那滚烫的热水还冒着热气。
升起的股股白烟,吸引了邢一梦,欢欢喜喜的爬过去。
随即开水打翻,股股热水不断在邢一梦手和腿部蔓延。
邢一梦坐在那里,哭的惊天动地,但是坐在院内的邢爷爷和邢奶奶丝毫没有半分在意,依旧抱着其他家的孩子哄着。
邢妈妈在园子里浇菜,听到哭声,赶紧往回赶。
“你跑什么,菜都没有浇完,还不赶快干活去。”
邢奶奶看着邢妈从园子里跑回来,心里很不高兴。
“妈,你也不进去看看,箫儿怎么了?”
邢妈直跺脚的看了一眼邢奶奶,就冲了进去。
股股蓝流在邢一梦身边蔓延,邢一梦看着佘时替自己疗伤,也忘记了疼痛,直咯咯的开始笑起来。
“盼兮,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都被烫成这样了,还笑的出来。
如果今天我没及时赶到,就你如今这样子,外面那两个俗人岂不是要把你给扔了。”
邢一梦可是听不懂佘时在说什么,反正见着佘时,就是一阵阵咯咯笑。
邢妈看着股股蓝流在邢一梦身边缠绕,完全愣住了,傻眼了,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外面两个老人,嘴里还叨叨的,细细碎碎抱怨的不行。
“那箫娃子,长的那么丑,管她干什么。”
“刚刚还在哭,现在又在笑了。”
邢妈突然被外面的声音叫醒,赶紧跑到桌边将邢一梦抱在怀里。
“哎呦”
佘时被邢妈重重推在地上,眼泪汪汪的起身。
邢妈没有顾及刚刚情急下撞在钉子上的手正流着血,先将邢一梦抱在床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事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
邢妈的手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血不断的涌出,都把邢一梦的衣服染了一大片。
佘时看着满身是土的邢妈,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摇了摇头。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如何照顾好我的盼兮。”
邢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恢复如初,而且手中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叠百元大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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