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礼拜后,丽姐提醒沈从星要给那个老婆婆留的地址送花时,她本能地有些排斥。
丽姐笑道:“姐不是送了你护身符了么?还怕遇到鬼吗?”
沈从星鼓着腮帮子想:谁知道那符有没有用。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点点头:“知道啦,送不就成了!”
沈从星按着老妪留下的地址,找到了金港大厦,再绕了过去,见到了一条小巷。
说是小巷也算不上,不长的一条道旁,零落散布着七八间平房,但似乎都没人住。因前边的金港大厦太高,将这里所有的光亮都遮了去,所以哪怕外边日光普照,这条巷子里却阴暗。
沈从星已经见到办丧事的棚子了,便靠边停了车,拿了花篮朝办丧事的那家走去。
道路是水泥的,但两边的泥土上长满了青苔,空气里散布着潮湿、发霉的气息。沈从星不由自主地皱皱眉。
到了目的地,沈从星又嗅到些檀香的气味,见到些白布飘展,但怪异的是,屋里安静得出奇,安静得根本不像在办丧事。
沈从星想了想,站门口喊:“有人吗?”
不知是否安静的缘由,沈从星感觉自己喊了这一声后,几乎都能听到回音了。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带了些坡,打量了下从星,看到她手里的花篮,问:“你是送花篮的?”
“对!”沈从星想着对方在办丧事,所以没笑,很是郑重地回答。
那人也没说收不收,朝着里屋一通喊,沈从星还没听清他喊着什么,就见一个也四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看样子,是那男人的妻子。
“你订的花篮?”男人目无表情地问。
“给她订花篮?我那么闲的吗?”女人鼻子里“哼”了声。
“那是儿子女儿订的?”男人又问。
“那两孩子,能想到这?”女人冷笑了一声,朝从星走了过来,看了眼上边的挽联,“倒不是送错,的确就是给你妈的,落的也是咱们和两个孩子的名。”
“行了,别管了,既然送来了,让送进去吧!”男人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拦住正要进去的从星,“钱付过了吧?不是货到付款吧?”
“付过了!”沈从星微微一笑,笑中带了丝讥讽,但她也没敢太过明显。
踏入院子,沈从星就打了个寒战,却由内心生出一丝熟悉感,而那种感觉更让她浑身发毛。
院中,有寥寥数人,皆看着手机,没有抬头分毫。她往前,目光到了灵堂。
灵堂正中摆放的照片,恰是当日来她店里订花的老妪。一侧,一黑衣的老人背对着她,仿若在端详灵堂之中的照片。
沈从星垂了头,想着自己已戴了丽姐给的护身符,便准备往里走。
这时,老人转身,沈从星的步子一下停在了那。
那个老人,就是照片中的老人,准确来说,就是戴絮兰。
沈从星的脸色煞白,但戴絮兰对她温温柔柔地笑:“别怕,孩子,你很守信,没让我走得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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