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寒一听赶紧拉住白氏,“娘,你别着急,你听我说。”
宋春生也说:“你咋这么急,嫂子从府里出来多少年了,哪有那么大的脸面求过去,咱们可别给她添麻烦!”
白氏本就心急,又被丈夫说了,觉得十分委屈,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我是为了谁,这不都是为了恬恬,你还这么说我,你本事大又在府里当差,你倒是去给想想办法呀!”
宋春生一听就要争辩,宋薇寒看事态不好,赶紧打断道:“行了行了,爹娘,咱们先坐下,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说着把白氏扶到凳子上做好,给宋春生使了个眼色,“娘,你先不要想的太坏,还是之前说过的,我只是想找人问路,连人影都没看见就被撞倒了,不管是见了谁,我都是这个话。”
想了想又说道:“娘,我知道你怕什么,但是你想一想,事情都过去多少天了,将军才跟爹说这件事情,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将军开始并不知情,那之前张管事应当是奉了大姑娘的命令来看我,那就说明大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的,这次要见我也是诚心想替二姑娘道个歉,看到我确实好了,才能安心不是。”
“第二种呢,那就更好了,将军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他相信自己的女儿,现在知道我养好了,特意让我去大姑娘那里露露脸呢。”
宋薇寒有心调节气氛,用轻松的语气把事情往简单里说,这番话说完,白氏渐渐镇定下来,想了想确实有一点的道理。
宋春生听着女儿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得诧异道:“恬恬,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白氏这才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盯着宋薇寒,显然是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宋薇寒被两人看得有些发毛,整理了一下衣角,慢条斯理的说道:“爹之前不是说过吗,秦将军非常疼爱大姑娘,但也没有忽视过二姑娘,再说了将军夫人虽是续弦,却从未听到过她苛待大姑娘的传闻,所以大姑娘和二姑娘应当不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哪里能复杂到娘想的那样。”
宋春生和白氏互对了一下眼神,开始相信女儿之前那番神仙入梦的话了,不然他们好像没办法解释天真烂漫的女儿,突然有了这样明晰事理的智慧这件事情。
最后,白氏只能认命的给宋薇寒收拾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薄袄和襦裙,头上的麻布已经取掉了,只是还有一道红红的疤。
这也是第一次宋薇寒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圆圆的小脸,一双葡萄大眼,小巧的鼻子下面一张樱桃小口,即使铜镜看得不清,宋薇寒还是很开心,自己这副皮囊遗传了爹娘的好相貌,是个小美人呢。
收拾之后,宋春生跟白氏好言好语,白氏却不答应,甚至不看他一眼,宋春生只好乖乖认错:“彤娘,刚才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气。”
说着学书生作了一揖,“请娘子赎罪。”尾音还拖得老长。
白氏这才露出笑颜,叮嘱宋薇寒:“小心说话,大姑娘问什么你答什么,记住娘刚跟你说的,不要做逾矩的事,知道了吗?”
宋薇寒乖巧的点了头,“娘亲放心,恬恬晓得了。”
宋春生对着白氏略一颔首,抱着宋薇寒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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