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尽全力的想伸出手,可强大的压力使得这个本就处于亚健康状态的中年男人,哪怕竭尽全力,依然无法伸出手。
“她不是唐辞。”林艾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同样经历过无能为力的痛苦。
在上一世,或者说,重生之前。
他把露出唐辞面孔的乳胶人偶,摆正到唐探刚视线的正前方,使得他能够看的清楚。
“看清楚了。”手中缠绕着漆黑纹路的木剑,在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上轻轻一划。
“撕拉!”类似于塑料薄膜被撕开的声音响起。
那张看起来充满了胶原蛋白,以至于白嫩的想让人狠狠亲一口的肥嫩小脸,宛如封在盒子上的保鲜膜一样,就这么被划开。
接着林艾将手捏上上了被划开的“皮肤”——也即是那层膜,稍微一用力。
那层脸膜,就被轻而易举的撕了下来。
脸膜下面又是一张脸,这却是另一张,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的脸了。
“爱诗!”唐探刚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神却变得空洞无比。
那是他的妻子,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多年的妻子。
林艾同样认识这张脸,她的名字叫李爱诗,是他来到这个小区,见到的除了保安意外的第一个人。
当然,或许在他见到那个“李爱诗”的时候,“李爱诗”,就已经不是李爱诗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唐师也算是他在大学少有的几个玩的好的朋友。
也是曾对他有过不少帮助的舍友。
唐师本人遭遇了不幸,已经令他有些伤感,在看到唐师一家,除了他的父亲之外都已经遭遇不幸,怎能不生出一些世事易变、人如蝼蚁的感叹。
但也仅此而已了,悟道、修行、高深的修为使得他的心境出奇的平静,乃至于达到了近似于无情一样的地步。
虽然他仍尽力反抗着自己的淡薄,以至于不时做出一些印象之中自己可能会做出的动作。
可就连那样的动作,近些日子也越来越少了。
心中些微的感叹,并不会让手上的动作变得迟缓。
缠绕着漆黑纹路的短剑,在那张中年美妇的脸上轻轻一划,脸膜之下又是一层脸。
那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不出意外,应当是唐探刚之前提到过的,住在他楼上,一直觊觎着他妻子的那个邻居。
然而唐探刚此时却没再发出什么声音,他只是双目无神的被压力压倒在地面上。
手中的木剑仍不停歇,这一张撕开,依然还有下一张。
一张脸、又一张脸、再一张脸......
大约划破了七张脸膜的样子,最终露出的,是一张小男孩的脸。
龅牙,塌鼻子,左边大右边小的眼睛......
但凡有一个,就能毁掉整张脸的五官,却仿佛仙过海,各显神通一样,通通出现在这一张脸上。
再加上黝黑的皮肤,浮肿的脂肪,哪怕还没有完全长开,某种意义上,这张脸也丑陋到了极致。
但是可以看出,他很年轻,大概还在上小学。
大概,不,多半就是静文小学的学生。
林艾轻叹一声,这其中有多少过程,已经并不那么难猜了。
他将剑尖轻轻的在这种丑脸上划过,这并不是一张脸膜,划破之后也没再露出别的面孔。
只是乳白色浓稠的液体,从脸上的伤口缓缓流出。
“这么说,这就是本体了。”林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然后将手机递给一旁的唐探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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