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中带着沉重的晕眩感,慢慢的,小小才从梦的余韵中冷静了下来。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抓着亦然的手腕,而亦然正一脸震惊的盯着自己。她慌忙的松开,为了掩饰自己的冒失,就想用刚刚抓人的手去擦额头上的汗,亦然见状立马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刚刚上了药,碘酒还没有干,你这一碰,就全都蹭脸上了。”
“哦。”小小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梦中完全脱逃,整个人傻傻的,就由着亦然摆弄,继续上着药:“我睡了多久了?”
“没有多久,也就一个小时吧。”亦然穿了一件帽衫,袖子撸到胳膊肘,正在低着头专心的给小小上药:“你……平时睡觉也是这么大动静吗?”
“也不是,就是做了一个梦。”小小看到亦然胳膊的内侧,有几条颜色及浅淡的伤痕,要不是因为他的肤色太白,这种陈年旧伤旁人极难察觉。小小略略一瞟,就礼貌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掌询问:“我这手咋了,咋还伤了?”
“你不记得了?你还记得你在小区门口看到我的事儿吗?”
小小摇头。
“那什么,你是不是中午喝酒了,我下楼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坐在地上,一看就是喝大了。嘴里还说着什么找手机,叫一个代驾,开车来见我什么的胡话。”
“哦,原来,我就说怎么手破了,可能是跌倒了。”
亦然处理完小小手上的伤口,起身交代:“你清醒一下,起来走走,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腿还有点瘸,书房里溜达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脚踝。”
“哦,好的。”
小小起身转了转脚踝发现没啥大问题,索性就在亦然的书房里来回转悠。她隔着书架的玻璃门张望里面的书籍,书很杂基本涵盖好几个门类,没啥小说,都是一些工具书,小小估摸着这些书应该不是亦然自己的喜好,只是写作时的参考书籍。
小小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透过书架玻璃门的反光,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破了。
“怎么样,你的脚还好吧?”亦然从客厅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就看到小小的手摸着自己破皮的嘴角,正在一脸诧异的盯着他。
此时两人之间有五米的距离,小小就这样目光沉沉的盯着亦然的俊脸,仿佛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回遗失的一小时记忆。小小向亦然的方向挪动了两步,亦然凤眼半眯着,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弯度,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双唇微微抿起。小小敏锐的捕捉到亦然的嘴角也有轻微的红肿,于是她了然,走到亦然身边,轻轻接过他手中紧握着的牛奶:“给我的吗,谢谢。我有点口渴,能不能再去给我再倒一杯水。”
因为小小的话,让亦然从紧张的气氛中抽离开,他转身又回了厨房到了一杯温水回来,发现小小已经靠坐在沙发上,双手捧到眼前,正在细致的观察手上的伤口,她接过亦然拿来的温水一口气喝了半杯:“谢谢,喝了酒好渴。”
亦然坐到小小的旁边,看着茶几上没有动过的牛奶,那是他刚刚去买药的时候特意给小小买的,没想到她不会喝,这样亦然有些怅然若失。
小小发觉亦然盯着那杯牛奶发呆,又经过上次医院的探病,她开始对亦然的心里活动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指着茶几上的牛奶解释:“谢谢你的牛奶,但是我不喝牛奶的,水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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