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我能用这两下子,换杜启飞平安离开,毕竟他是无辜的,只是在为我受过而已。
但是我好像打错了算盘,我越是这么冷静,徐虎就越是爆怒,他希望看到我满地乱滚哀嚎求饶,而不是像一个硬汉一样在这里挺着,如此一来,他非但没有解气,反而使得他更像一个小丑。
“硬汉是不是,铁汉是不是,花瓶砸不翻你是不是!”
徐虎跳着脚大叫着,引动了他脚筋的伤处,惨叫了一声,他这一声伤痛的惨叫,反倒是让他更下不来面子了,一伸手抄过了旁边一人身后的武士刀,工艺品的武士刀被开了锋,杀伤力十足,更何况,他还是用捅的。
如果他用砍的,我都敢硬挨一刀,大不了皮开肉绽而已,又不是没挨过。
但是刺跟砍不样,有道是三砍不如一刺,这一下子刺过来,足以把我刺个对穿了,这条命就要撂在这里了。
我的命,除了我自己,别人谁都拿不走。
当徐虎手上的武士刀向我捅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积蓄起来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像是在体内炸开了一样,直接冲破了所有的束缚,那种让我全身颤栗,热血奔腾的感觉再一次浮现出来。
他们没有放走杜启飞的诚意,只是在耍我而已,我替杜启飞挨了两瓶子已经足够了,我发誓不会再窝囊地被人侮辱,也绝不会站在这里像木头桩子一样被人砍杀。
当徐虎的刀子捅过来的时候,我突然动了,身体里像是装了一个蓄势良久的弹簧一样,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股力量,由腰而发,顺着腰腿的大筋一直涌到足尖,一记正蹬踹了过去,正踹在徐虎的肚子上。
徐虎的刀还没有完全递出来,就被我这一脚踹得倒飞了出去,撞翻了两张桌子才滚在地上,抱着肚子惨叫了起来。
在战斗的时候,我格外的冷静,现在我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光拿得出的打手就十余个,个个都是老江湖,可不是我们学院那些乌合之众,所以我想要脱身,必须要有一个挡箭牌,徐虎这个二老虎的宝贝儿子,就是再好不过的挡箭牌了。
于是我纵身一个虎扑,就向倒地上抱着肚子惨呼的徐虎扑去。
但是我还是小看了二老虎身边这些老江湖,反应出乎意料地快,其中一个削瘦的汉子,一个抢冲,一脚就把徐虎给踹开了,使得我扑了个空,抱住了他的一条大腿。
当这个削瘦的汉子另一脚向我的脖子上踹过来的时候,我的身子一缩,抱着他的大腿向侧面一滚。
这是我爸重点教我的另一招战斗术,反关节技。
关节几乎是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以力量著称的大腿,当我全身力量都压上去,双臂抱着他的大腿反向一扭的时候,一声韧带与大筋崩裂错位的脆响声响起,这个瘦汉子的整个小腿怪异地向前翘起,足尖都已经快贴到了他的腿面上。
我从瘦汉子的身上一滚而来,扑到杜启飞的身前,一脚将他踹向门口的方向,大喝了一声快跑。
可是杜启飞像一只鹌鹑似的,缩着身子钻到了旁边沙发椅的下面,这个蠢货,居然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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