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的场地开始装修,两个人决定再去找一次陶器店,如果找不到那就延后。
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寻觅过去的温柔。
接到了薛晚的电话,请他们去参加婚礼。
在本市,不过是在另一个方向,横跨整个城市需要几个时,路上的时候何倾翻着顾衍口袋里的便签,似乎是笑了一下:
“居然都这么多了。”
其实她一直感觉自己出图的速度还可以。
倒是因为身边的人,因为他们的家,她的灵感好像一直都没有断过,因为太过于充沛,所以这原本还是崭新的便签本,都快画完一本了。
顾衍温声笑:
“口袋里有新的,车上也樱”
何倾笑看他一眼。
把便签本收起来的时候想起自己有一次临近交稿的时候很焦躁,编辑询问她愿意,她克制着用冷静的语气叙述道,她之前在登山的时候有了灵感,但是手边没有纸笔,就这么忘了。
到现在那个转瞬即逝的灵感还是她的遗憾之一。
之前她和顾衍,不需要特地为她记下灵感,可是顾衍还是记了。
或许,他大概也是知道那件事的,所以才用这么温柔体贴的方式默默地记录着。
何倾眼睫微颤,眸底流转着柔光。
他实在太好了。
到的时候是黄昏。
漫的霞光衬着海滩边的新人幸福又甜蜜。
色暗下来的时候会场现场的温柔灯光次第亮起,排出了新人并列在一起的名字,是新郎给新娘准备的惊喜。
薛晚明艳的五官在烟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柔。
何倾笑着祝福她,薛晚弯眸,看着她眸里的柔和光泽,握着她的手,很认真地回答:
“你也是。”
倾倾,你一定要好好的。
在海滩边的酒店参加婚宴,何倾和薛晚喝零葡萄酒,穿着洁白婚纱的人笑她:
“你以前酒量可是很好的。”
大学的时候她陪自己喝酒,薛晚脸都红了,何倾脚步都是稳的。
脸颊微红的人弯眸:“老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
最后顾衍纵着她喝了好几杯。
回酒店的时候何倾无意识地摘了发带,发丝散落在肩上,然后脚步不稳地跌在顾衍怀里。
知道她或许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情绪的人缓缓地抱着她,听着她轻声呢喃:
“顾衍”
她喝醉了似乎比平常还要安静,眼眸半阖,睫毛缓缓地扇动着,投下的阴影都带着安宁的弧度,整个人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有柔软。
这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何倾。
只是她被伤了太多次,才逼着自己冷漠。
但凡是愿意走进她心里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顾衍把她抱到床上,微醺的人扯着他不让他走,顾衍顺从地抱着她,听到她恍惚的低语:
“别走”
顾衍心里被刺了一下,扶着她的长发,哑声:
“我不走。”
“不要讨厌我”
她似乎很没安全感地抱着他,与他肌肤相触的地方热度很高:
“我会很好的”
倾倾会很好很好,让你不讨厌我,让你喜欢我的
顾衍眼睫潮湿地吻她,缓声重复:
“不讨厌。”
“我只喜欢你。”
“喜欢你,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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