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副眼镜的人给她倒了杯水,很有儒雅绅士的风范:“几位?”
何倾淡淡地看他:“我找顾衍。”
最后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能联系上,何倾皱眉。
她还以为顾衍只是在躲她,结果现在连朋友的电话都不接?
顾衍的朋友咳了一声:“可能国外的事太多,忙不过来了......”
“国外?”
说话的人愣了一下:“你不知道吗?”
侍应生迎了一对年轻夫妇进来,女子似乎认识她,友好地向她打招呼:“嗨,你也来这采风吗?”
何倾扯了扯嘴角。
她对面的年轻老板扫了眼她身上的晚礼服和空空如也的双手,顿了顿,笑:“欢迎,两位要点什么?”
男子看了眼眉眼冷淡的何倾,女画家笑了笑:“就你们店最有名的,遥远光年。”
她话也不知道对着谁说的:“之前网上很火,我和我先生都没来,因为我们觉得艺术都是曲高和寡的,不应该与喧嚣同存,你说对吧,老同学?”
何倾扫她一眼,想起她是之前绘画班上的女生,似乎总被老教授批评说她的画没有神韵,没有灵魂,让她多向何倾学习。
后来好像开了画廊。
女同学见她不应声,又笑道:“当然,我们何大画家的画就不一样了,既叫好又卖座,阳春白雪在你笔下都接地气多了,我们这些老同学可比不上啊。”
何倾懒得理她,女画家的先生叹道:“艺术还是清高些好啊。”
顾衍的朋友突然笑了一声,看向何倾:“顾衍之前给我提供遥远光年这个创意的时候,就说你肯定会喜欢,谁能想到他那么内敛的人,也会有这么浪漫的想法,果然爱情才是艺术生长的沃土,你说对吧,何倾?”
夫妇俩神情微僵。
月明星稀,河汉不语。
海滩餐厅早就关了门,女子却还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创作,发丝垂落下来也没心思处理。
顾衍的朋友摘下眼镜,叹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打扰神情专注的人。
等她放下笔了,还是犹豫着开口:“何小姐,这光对眼睛不好,要不我给你换一个?”
何倾微顿:“谢谢。”
画完又在餐厅里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去的时候,眸子里的光很浅很淡的人颔首道:“如果他到这里来了,请您联系我。”
看着她走出去的人微叹着揉眉心。
这叫什么事啊。
第二天按时交了稿,扔了垃圾,在三楼那停了一会儿,上楼关了门,背着背包去了清河小区。
在位置偏僻的独栋别墅外徘徊了一会儿,栅栏后传来男主人叹息的声音:“早点租了就好了,这狗尾巴草都拔了一半了,看着多别扭啊。”
女主人有些不满:“还不是要拔的?一院子的狗尾巴草,多难看啊。”
何倾想了想,在院子外看了一会儿。
其实,也没那么难看。
租客联系她要退租,她拿着备用钥匙回去。
检查了家具的破损情况,缴清了水电费,两个女学生提着行李箱下楼梯,看到小路上清瘦挺拔,侧颜迷人的遛狗的年轻男子,惊叹道:“好帅!”
有人小声问她,语气激动:“姐姐,那是你邻居吗?”
“天哪,有女朋友了没?!我想去要微信号!”
何倾懒懒地看过去,然后眼神微顿。
其中一个女孩子注意到了,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姐姐,那是你男朋友啊?”
何倾已经朝他走过去了,语气平静:“他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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