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画室,一面是油画创作区,一面是陶艺雕刻区。
遭受醉酒暴击后,卓里觉得自己的行为很鸡肋,四仰八叉且生无可恋的躺在沙发上,穿了长款的背带牛仔裙和耐克高帮鞋,杉杉不让叼烟,嘴里就叼了一个笔管。
分手见面不可怕,谁瞎激动谁尴尬。
朋友群里骂人,多少不太稳重。
但做都做了,卓里选择随遇而安。
不然还能怎么办?
薛以杉没有再笑她,而是偷偷向新姐妹温炆打听八卦。
薛以杉满手的陶土,坐在拉坯机前,点开了温炆的消息。
温炆的信息上说:衍衍虽然又妖又飘,狗里狗气,怼人跟吃了刀片一样的毒,但能看出来他当年真的很爱卓里,曾经顶着巨大家规,全美国陪她逃课去追蕾哈娜的演唱会。
温炆的信息上还说:里里虽然很彪很虎,做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但衍衍摔伤手臂时,里里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亲自煲粥,手洗内裤,心疼全写在眼里。
温炆也很纳闷,他们两个到底为什么分的手。
更不知道,是谁甩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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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里长发中分,眼角微微下垂,阳光下明媚娇丽,满满的少女感。
尽管表面平静,但是她的脑袋瓜子却嗡嗡的。
卓里告诉自己,不能再围着狗怂那点破事转了,那样显得自己不潇洒。
正想着的,倒躺的她看见从门口方向风风火火跑进一个女人。
薛以杉立即起身:“琼姨你怎么来了?”
卓里起身就要躲。
任琼大喊一声:“你给我站住!”
卓里吓得肩膀一缩。
脚下似踩着两个风火轮,任琼头顶风暴走来:“你说说你,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你是要急死我吗?”
“哎哟喂,可怜了我那地下的姐姐姐夫,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天天这么吊儿郎当的,是不是要从坟头蹦出来!”
“我的个活天姥姥呀,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任琼哭天抹泪,进来就放大招。
卓里捂着耳朵,单边挑眉看着在旁边偷笑的薛以杉。
薛以杉上前:“琼姨琼姨,您快坐,休息一下,我给您倒杯水哈。”
吸了吸鼻子,任琼坐在在卓里刚刚躺着的沙发上,“还是杉杉有眼力见,不像你,整天就知道气着我。”
卓里冤枉:“我又哪气着你了。”
任琼:“你气着我的地方多了。”
卓里小声嘟囔:“谁让你天天乱给我安排相亲的。”
任琼一抬眼:“你嘀咕什么呢,有意见大点声!”
卓里嘿嘿一笑,从薛以杉手里接过水,坐到小姨旁边:“没,我什么也没嘀咕,喝水哈,老哭容易长皱纹,嫁不出去的。”
任琼接过水杯,擤了擤鼻子,“反正已经嫁不出去了,怎么,你这话是怕我以后赖上你吗?”
卓里圈上小姨的脖子:“赖,你尽管赖,我巴不得你赖呢,下辈子我养你呀。”
任琼嘴角弯了弯:“疼你这么大,总算听你说了句窝心的话。”
薛以杉在旁边翻着手机,表情一懵一懵的。
又抱怨了几句,任琼火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呐,这是我托了关系好不容易查到的。今晚你去道歉,让人家撤诉。”
卓里接在手里:“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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