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琦还有更扎心的一刀还没拿出来,她已经进入柳筋了。
云落旁观轻笑,看着瘦弱的符天启,“天启,你呢?”
符天启微微脸红,小声道:“我还差点,玄骨没有大圆满。”
崔雉的心头又是一刀。
“没事,慢慢来,你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云落拍拍他的肩膀。
轻松下来的云落突然发现全场寂静,大家都盯向自己,崔雉的眼神仿佛在说,“来吧,让扎心的刀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下轮到云落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还是聚气下品。”
仿佛间,几声长长的出气声响起,裴镇沉默,余下四人只有他知道云落这些天在经历什么。
云落的脸红转瞬即逝,笑容重回脸上,“所以说,之前运气好点,走得快点,并不能决定什么,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嘛。”
陆琦轻笑着看着裴镇,“这位道友,为什么人家讲点俗语比你好听那么多?”
裴镇哑然,这也能扯到我?
夜已深,月无声,山谷中虫鸣草动,映衬出此处的静谧祥和。
两个身影悄悄翻到小屋的屋脊之上,坐镇于此的老剑修范离阳对此视而不见。
正是裴镇和云落。
云落翻手从身后变出一个小酒坛,递给裴镇。
裴镇眼睛一亮,低声道:“哪儿搞来的?一个月没喝酒了,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不等云落回答,先拍开泥封,朝嘴里灌了一大口,细品之后,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呻吟,回响在这月夜寂静的山谷,吓得他连忙捂住,四处张望。
云落笑着道:“剑宗可是不允许弟子喝酒的,你不怕被抓住?”
裴镇不在乎地道:“你敢拿出来我就敢喝,受罚一起受。”
云落朝他丢去一个拿你没办法的眼神,“霍师兄送来的,他说姜前辈特许的,喝点酒,消消愁。”
裴镇又灌了一口,递给云落,然后身子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姜前辈,就是那个把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猥琐小老头?”
“慎言!”一声警告在二人耳畔响起,裴镇差点没吓得掉下去,连忙拱手朝那边告罪。
心里在嘀咕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实话说,我真的很佩服你。不是羡慕,是佩服。”裴镇将坛子拿过来又灌了一口后,神情平静地说道。
云落笑道:“我有点不习惯。”
裴镇轻轻踹出一脚,“好好说话不好听是不,你贱啊!”
云落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天我看了你浑身血肉模糊,昏迷不醒的样子,连滚带爬地就跑了,回来还做了两个晚上的噩梦。换做是我,我早受不了逃了。”
云落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道:“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你不会。”
裴镇神情一凝,拎起酒坛又是一大口,“我不知道什么支撑着你,每个人都有些难以言说的事情,希望有机会可以慢慢了解。”
云落笑着接过酒坛,喝了一口,烈酒穿喉而过,依旧火辣,朝裴镇点点头,“会的。”
月色佐酒,两个少年就着眼前的秀美山谷,一口一口地喝掉忧愁。
身下的小屋内,三双竖起的耳朵缓缓收敛。
又将是一段新的征程。
戴家作为蜀国最著名的阴阳世家,地处郊外的戴氏本宅占地极广,朝向结构皆合风水之道,一花一草都蕴五行之理,叠石成山,落花流水,赏心悦目。
戴家当代的家主戴将舒,轻轻合起眼前的密信。
密信来自自己最宠爱也是最出息的大儿子戴龙涛,大儿子不仅自幼聪慧,前些日子还以当届前十的名次进了西岭剑宗。
自家虽说也是修行界有些小声望的世家,但比起西岭剑宗这样的五宗高门就很不够看了。这不,崔家、陆家的嫡女不都去了嘛,和自己儿子一样都是前十。
信上,大儿子讲到他在剑宗时日不长,但已经跟董家和俞家两位公子相交莫逆。
董家俞家,一个实权将军,一个豪商巨贾,这样的朋友着实令戴将舒开心。
大儿子说,这两位公子想找一个人,一个贫苦人家的少女,可是多方搜寻无果,想问问父亲能否帮忙推算一二,如果事成,跟那二位的关系必然可以更进一步,甚至他们还会欠下自己一个人情。
嘴上说着能不能,跟着密信而来,却还有一幅画像和少女的名字“随荷”。
戴将舒笑骂道,小滑头。
戴家刚好有一门传自阴阳家祖庭的秘术,只要这个名字是真名,就可以与之建立起一丝朦胧的牵连,推算出其大致方位。
儿子所求,父亲自然上心,很快的焚香沐浴之后,布好阵势,拿出一张传自祖庭的极其珍贵的符纸,将“随荷”二字写在上面,盘膝静坐,运功聚气,眼前的符纸无火自燃。
天机山上,邹荷与随荷正漫步在积雪的山中,突然随荷眉头一皱,邹荷亦是眼神一凝,功聚双目,只见从虚空中伸出一根细线,正欲勾连在随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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