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中,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女佣小心翼翼的在外面敲了好一会儿的门,始终没等到男人的应允,不敢擅自闯进去,急的在原地团团转。
下一瞬,身穿白色浴袍的西贺便从容不迫的走了过来,一句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惊天动地的一声响。
虽然没有开灯,但床上的男人还是在门被踹开的瞬间,利落的扯过了地上的被子遮住了女人几近赤果的身子。
森冷阴鸷到极点的寒光在模糊光线中一闪而过,站在门口处的女佣吓的白了脸。
凉少虽说一向冷漠寡情,但像现在这样单单一个眼神都充斥着浓郁的杀意的时候,还真的是不多。
西贺叼着烟,双臂抱胸吊儿郎当的靠着门,呼出一口烟雾:“别顾着发情了,凉老爷子过来了,你应该也不想让他发现你这里多出个女人来。”
凉暮生锁紧了眉头,嗓音压沉:“他怎么会这个时间过来?”
老爷子去圣彼得堡度假,这才刚刚过了五天,怎么会突然回来?
西贺忽然就笑了,眉梢眼角却是浓稠的讥诮:“你问我?这么多年来你们家是怎么煞费苦心的掩饰你的存在的?结果你今晚神经不大正常的跑萧家的宴会上晃悠了一圈,现在整个凉城的上流社会们都在暗中调查你的身份背景,老爷子没给你气死,还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凉暮生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抬手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将藏在盆栽后的一瓶香薰丢出了窗外。
擦肩而过的瞬间,驻足,嗓音渗透了暗黑的情绪:“下次再玩这种低贱的花样,就给我把它当水喝了,明白?”
西贺啧了一声,挑高了桃花眼看向他离去的身影:“没有这种低贱的花样,你确定你上的了她?”
话音刚落,便陡然向旁边侧了侧身。
几乎在同一时间,走廊里的一只装饰用的古董花瓶笔直的飞了过来,啪的一声摔上了他刚刚站的位置。
四分五裂。
床上的人儿还在努力试图爬起来,可身体被药力侵蚀,虚软的找不到一点力气。
西贺屈指弹了弹烟灰,哼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走过去,长指轻佻的勾了勾女人精致的小下巴:“妞儿,凉少今晚可能是满足不了你了,需要爷替他帮帮你么?”
那样充满磁性又蛊惑的嗓音,效果甚至堪比刚刚被丢出去的那瓶催情香薰。
光线从走廊处渗透,女人娇小的身子被他的身影所笼罩,模样模糊,但依旧能辨认的出是个水嫩嫩的美人儿。
西贺唇角那点痞痞的弧度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忽然就抬手打开了灯。
刺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卧室,男人指腹上用了不少的力道,震惊不已的盯着眼前的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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