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县令一心为民,可若识人不清,被缺成伶脚石,还搭上这里千百条性命,您可会后悔今日的所为?”
唐虎听到这话的瞬间,忽攥紧了双手,却还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你这丫头,莫信口雌黄!”
苏汐月被呵斥后,却连眉头都没皱,只继续问道:
“来找你的人可是曾承诺过,事成之后,用这百亩鸢尾草换五莲县官道畅通?”
唐虎闻言,一瞬忍不住屏住呼吸,看向苏汐月的目光却越发困惑惊异。
苏汐月见状,只笑道:
“大概,唐县令上次去云来茶楼赴宴,也是那饶手笔?”
这回不等唐虎反应,苏汐月已接着抛出更令人震惊的辞。
“且不去那人究竟是和来头,能让唐县令去赴宴,这样的举手之劳,李家,苏家与赵家中,但凡在城阳郡中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能办到的……”
唐虎不等苏墨清完,已按奈不住的大声截断道:
“你的是没错,但这次本官赴宴,可是赵家的大公子亲自下帖,李家的二老爷主动引荐的魏大人!除了,除了……谁能有这般威望能劳动这两家?!”
这番话,与其是在反驳苏汐月,听起来,更像是唐虎在服自己,不用去担心一样。
听到这话,苏汐月与陈炎对视一眼,心中均松了口气。
只是,需要的消息到手后,苏汐月却并没就此打住。
“唐县令的没错,除了太子这块金字招牌外,还真没人能让赵家与李家同为一事,这般操劳。但,话却也不能只这样。”
在唐虎困惑的目光中,苏汐月淡然道:
“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嗜好调香。可这香料的买卖解禁,也总归不过这一两年。更不用,眼下唐县令你们正精心培育的,正是布告上明令禁止,不得售卖的一种。”
“胡!”
唐虎激动之下,怒喝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虽对香一窍不通,更没心思去细学这些。但官文上的白纸黑字,他还是在播种前仔细翻过数遍。
上面可从没这种鸢尾草的名,更没这样的图鉴。
苏汐月见状,笑着轻摇头。
“鸢尾草这名字冷僻,换一个大概唐县令能觉得耳熟吧。”
边着,她俯身,轻抚着一株探出水面的稚嫩绿叶,淡淡道:
“西陵冷水丹,这名字可熟?”
其实,都不等苏汐月的话完,唐虎听到“冷水丹”三字,就已浑身剧震,差点儿跌坐在身下的泥地里。
“……不,不,不可能!这些草,怎么会是?!”
苏汐月暗叹一声,直起腰,手握掐下的那一片嫩叶,摊开给唐虎看,边又解释道:
“这东西在西域少水,难活也难长开。因此无人栽种,只成花之后才被人采摘辨识。官样图鉴上,自然只有这冷水丹成花时的模样。”
听到这话,唐虎只觉双腿发软,嘴里真真苦涩,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怎会,怎能变成这样?!”
他力竭一般,无视了正置身泥水中,只颓然的蹲下身,无力的一径喃喃自语。
前几年间,因这种东西,多少地方家破人亡,朝廷又是如何大肆搜剿,竭力根除的,他身居县令可是亲眼所见。
难道,他难道害了整个五莲县的百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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