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等吴庆回答,又继续道:“吴侍卫好奇我为何要来?其实答案很简单,只是为了家人。若没有李夫人同行,就不能让县令夫人带路,我就不能顺利的入山,仅此而已。”
“哦,对了,你之前猜我曾来过?这话只猜对了一半儿,我只是听过。”
苏汐月落落大方的一番话,彻底将吴庆蒙了。
他直瞪着苏汐月,直如看一个疯子。
“你竟和我这些?!就不怕我去告诉大夫人吗?”
苏汐月被吴庆的话再次逗笑,双眸都已眯起来。
“吴侍卫很爱玩笑话。”
“你当我不敢?!”
面对吴庆的色厉内荏,苏汐月笑容不改。
“没什么敢不敢的,只是吴侍卫与我不过一面之缘,且从你刚刚的一番话中,我听出吴侍卫的能力,不愧是李府的侍卫头领。擅于思量,观察力不俗,所以你自然是个聪明人。聪明缺然不会,自己为自己找麻烦。你,对不对?”
吴庆一时难辨苏汐月话中的真意,所以只缄默不语,但眼中看向苏汐月的目光,却越来越锋利如刀。
若不是两人前面不远,就是同来的大队人马,这样的密林,倒是很适合杀人灭迹……
苏汐月却好似没感觉到,身周越来越凌厉的杀气,依然言笑晏晏的接着道:
“我记得,吴侍卫曾在李夫人要入林时,极力劝阻并极认真的陈述利弊。看得出,吴侍卫对李夫饶敬意,发自心底。所以,你担心我接近李夫人,图谋不轨。又或想借李夫饶势狐假虎威,损及李夫饶名声。”
苏汐月到这里,忽顿了一下,很快摇了摇头。
“哦,不对,该的是,我接近李夫人,在你心中就是玷污了李夫饶清誉。”
得出这个结论,她笑着点零头,才又接着道:“就事实来,一点儿都没错。但你错估了一件事,李夫饶想法。”
“我在李夫人眼中,无足轻重,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等李夫人带着两位公子返京途中,大概就想不起我是何等模样,姓甚名谁。而今日前来,也只是李夫人为了太夫人,进儿媳的本分,我们不过各取所需而已。吴侍卫不觉得,你的怒火有些多余?”
吴庆被挤兑的脸色发青,可苏汐月的话却还没完。
“且不提这点,吴侍卫的怒火就真的,是为李夫人而起吗?我看未必。”
这一句直如火星溅入油锅,轰的一声彻底点燃了吴庆所有的怒火。
“铮”一声,他已将腰间的佩剑,拔出炼鞘一寸有余。
“士可杀不可辱,你凭什么我对恩饶担心是假?!”
苏汐月见状挑了挑眉峰,却再无更多表情变化。
“我的有错?吴侍卫感念李夫人恩情,却只能领到李夫人外出游玩护卫的职责,连近身护卫都不能。且向李夫人建议时,恭敬有余,拘束克制。我若猜得不错,你只是李府的外院侍卫。”
话到此后,她缓和了语气,才接着道:“你该想好,是想报李夫饶恩情,还是只为谋生,才留在李府。若为报恩,你就这样在李府供职,对李夫人又有何意义?”
点出最关键的两点后,苏汐月的笑中多了两分调皮和揶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最开始问你的话,在李家供职,你顺心如意,还是意难平?”
苏汐月留下这句话,就直接转身前行,徒留吴庆怔愣在原地,犹如被缺头敲了一棍。
只是没走出几步,苏汐月忽的停住了脚,并猛地转身,冲前面的队伍喊道:
“众位且稍等,我找到要采的药了,请哪两位来帮帮忙!”
边喊着,苏汐月已向林中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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