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不言更是更是对他充满感激……

未曾经历，就无法感同身受。如今经历，才知道这其中的痛苦……

就在李不言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面部剧痛时，突然有一道女声阻止住了肖雨的动作……

“雨儿，住手！”

赵雨馨看着李不言伤痕累累、有气无的样子，眼中带着心疼，不自觉地语气中就带上了气急败坏……

“妈妈……”

肖雨动作一顿，收回手，转动轮椅看向她，尔后疑惑地歪头看着赵雨馨，似呢喃般喊着……

李不言掀起眼皮抬眼看去，可视线却是有重影般模糊，头也晕晕沉沉的……

看到赵雨馨那张脸，李不言嘴角扯起一个怪异的弧度……

在这荒芜破败之地，她想过会没有人来救她……

也想过苏寒祁会来救她，墨痕瑄回来救她，或者其他朋友中的任何一个会来救她……

可她从来没想过，来救她的会是赵雨馨……

那个中道德败坏、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会来救她……

那个女人，她为了钱权，抛夫弃子，无恶不作，视人命如杂草……

可现在又突然跑出来救她，并且要杀她的还是这个女人的女儿，李不言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妈妈……”

肖雨提高声贝，不可置信地看着赵雨馨，眼中带着愤怒……

“妈妈，是她害了我，是她！！你要救她……？”

说后面一句时，李不言看到了她小心翼翼的表情，还有那突然放轻的语气……

李不言忍着痛意看向她，也看得出她对赵雨欣的答案很在意……

约莫是紧张，所以连呼吸都放轻了吧……

李不言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她的精神一定出问题了……

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质问自己的母亲同时，眼中还带着杀气与恨意呢？

“雨儿，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呀！”

赵雨馨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异常，自从知道自己的小女儿绑架了大女儿的消息，她费尽了心思才找到这个地方……

听到赵雨馨的话，肖雨脸上表情僵硬，眼神呆滞，似复读机般重复着她最后那三个字。

“亲姐姐……”

“不，我没有姐姐，我是家里的独生女……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肖雨似情绪失控般，面目狰狞，将瓶子摔了出去，痛苦地抓着头发撕扯着……

赵雨馨看到浓硫酸被抛到了半空中，甩出去一点后，又砸向肖雨。

她瞳孔微缩，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扑了过去，护住身下的女孩……

瓶子里的浓硫酸就这样全倒在了赵雨馨的身上，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

李不言看着赵雨馨护住肖雨的场景，心中有些震撼。

这个女人，到底没有太坏，还是有点人性的……

虽然肖雨的确是个很可恶的女人，可看到她这疯疯癫癫、精神失常的模样，李不言又莫名觉得她有些可怜……

她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圣母，可奇怪的是，她竟真的对她产生了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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