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转过身来,看着两个裨将,此时两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街道上的情景,由衷的赞叹。
“两位可知民间私斗判何罪?”王玄策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说道。
两个裨将一愣,挠挠头,两人是粗人,靠着军功升至裨将,但是对于法律,两个人真的是不如文人明白。
其中一个裨将支支吾吾说道:“似是耐刑?”
耐刑,就是去除鬓发、胡须,以示羞辱,在秦朝,如果被处以耐刑可是要被人笑话一辈子的。
“对,就是耐刑,”王玄策道:“那现在,两位将军就试一试玄策的身手。”
说完,王玄策猛然一抄手,握住一位裨将的腰身,脚下一拌,那位裨将重心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大人!这是何意?!”
此时,那一位被摔在地上的裨将只觉得双目晕眩,口齿里满是泥土,那位站着的裨将一脸惊恐的看着王玄策,他本以为这位大人是和朝中儒生一般的文弱身子,谁知道如此出手不凡。
虽然两人是裨将,但是也是从战场上拼杀来的,怎么会这样不堪一击?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位大人在干什么?
“不好!难不成大人有狂癫之症!”
想到这里,站着的那一位裨将猛然抱住王玄策的腰身:“大人!你醒醒!”
王玄策见状,双手握住裨将的手腕,腰部猛一借力,将那一位裨将甩了出去,王玄策见围观这渐渐多了起来,有回身,和两位裨将扭打在一起。
四周民众慌忙,不知所措,制止也不是,观瞧也不是,偶有机灵的小厮抽身,连忙去县衙告状。
......
......
沛县县衙。
“大胆贱民,竟敢私斗,你们可知依我大秦律法,是何罪过?”
县衙上方一件桌案后方,稳坐着一名官员,桌案上摆放着一摞竹简,沛县县衙没有过多装饰,显得朴素平常。
大堂的旁侧,有一位中年功曹正在研磨,面前摆放着空书简,准备着记录,还有堂上杂役不等。
下面站着三个身穿平民服装的人,其中三个是王玄策和随行的两个裨将,还有一个是指认三人私斗的证人,尽皆冷眼观瞧,旁边的小厮则是在得到赏赐过后离开了。
私斗的这三个人除却王玄策衣服和脸上略有灰尘,其余两人裨将全是狼狈至极,口中,发中全是泥沙,脸上还挂着几道细微的划伤。
“回大人,我等没有私斗。”王玄策拱手,像是在陈述一个即有的事实。
县令笑道:“没有私斗?那你们的身上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我等纵马不慎,摔下马来。”王玄策语气不温不火。
两个裨将此时羞愧的转过头去,心想我们两个堂堂裨将,竟然要受这种屈辱,被一个县令审讯,但是没有办法,自己的命令是服从这位王大人的命令,听他差遣,可是......羞愧难当!
县令一拍桌案:“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早有证人证实,你等在街头私斗!”
王玄策听到这里,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包东西,摆出一个呈上的姿势:“大人,我等之言不虚,想是田间小儿为赏赐诬告我等,大人明察。”
县令一皱眉,朝着杂役使了个眼色,杂役将王玄策手上的东西呈了上去。
县令解开包裹,赫然是两根金条。
“还有一份证物请功曹大人过目。”说完,将又一袋金子放到了那位年轻功曹手里。
“凭两位大人慧识,定能给我等清白!”
王玄策在堂下,恭敬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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