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术不若浔之神君的寡淡凉薄,也不比百川的嬉笑豁达,从来都是温润风雅的,今日虽是来看戏,可遇着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总想探究一番。
“女娃娃不必如此戒备,不过是为你诊个脉。”
千洛到底还是担心自己是吃了毒果子的,便磨磨噌噌挪到了沧术面前。
看着沧术脸上交替变换的神情,千洛心里似有猫儿乱挠一般,他蹙眉时,千洛以为自己小命难保,他疑惑时,千洛以为此毒很是难解,他展颜时,千洛又觉得应是无甚大碍。
“仙友?”心中急不可耐,却又没人回答。
“前辈?”……
“祖宗!我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咳咳!”听到这一声祖宗百川差点被喝到嘴的茶水呛着,“按辈分,叫祖宗倒是没错。”
“……”千洛没忍住的撅了撅嘴巴。
沧术终于将把脉的手收了回来,神情却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浔之。
“如何?”依旧是寡淡到毫无感情的声音。
他只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并未看任何人,可沧术却含笑的看着他说了一句让千洛一头雾水的话,“留下来种树吧!”
浔之将手中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并未回应沧术的话,却抬眼朝着圣域入口处看去,“来了!”
话音一落,只听见天帝的声音隐隐传了进来,“神君恕罪,我家那小孙女年幼不懂事,误闯了圣域禁地,还望神君和两位大人莫要怪罪。”
听见天帝的声音,千洛很是激动,抬脚就要往外跑,“是天君爷爷!”
还未踏出去的脚就此停在半空中,再难动一分,见此百川与沧术觉得颇为好笑,想是神君这回当真气的狠了,竟对个女娃娃使了定身术。
天帝见半晌无人回应,心中正惴惴不安的打着鼓时,便听见百川的声音幽幽传了出来,“想是谁家的女娃娃如此有能耐,竟将神君都惹的着了气,原来是你那生了四十九日的小天姬。”
天帝一听,差点要跪下了,我的小祖宗,你这在整个仙界为所欲为就算了,竟还霍霍到圣域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神君恕罪,是小仙教导无方,小仙知罪。”
百川并未再多说,可天帝却听到了浔之神君那凉薄淡然的话自圣域之中传了出来,“你可以回去了。”
天帝额头上流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那我那顽劣的孙女……”
“留下种树!”依旧是毫无感情,波澜不惊的声音,自圣域中传至天帝的耳中,也传入了千洛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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