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这一整天,没一件事是顺当的,李昊便觉晦气。
“要不是那厮,能有这些个破事吗!”
不由得,李昊又想起沈钰来。
“头前带路,本宫要去趟沈府!”
“殿下,这大半夜的,恐怕不妥吧!”
“不妥?他都能坐御辇进宫,本宫为什么不能夜半造访!这厮让本宫不舒服,本宫也不能让他好受了!”
“可,可,可这沈府,您最好还是别去了。”
“本宫今儿非去不可!我爹惯着他,本宫可不惯着他!走!!”
“沈钰册封为太子太师的事您还不知道吧?陛下有旨,说您要是再不尊师重道,就废了您。咱还是回宫吧,别闹腾了。明儿一早还得读书呢。”
“我呸!老子用得着他教?还明天?今儿晚上我都让他过不去!”
本来就认为霉运是沈钰带来的,这又听说沈钰被封了太子太师,李昊这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
任凭手底下的人怎么拦阻,李昊都听不进去。执意要去沈辰邺府邸闹腾一番。
这一冲动啊李昊的大脑也就一片空白了。竟忽视了还有反侦查这一说。
他能想到跟踪来人去找玉箫的主人,反过来人家也可以通过这几个人找到他。
要么怎么说遇事得冷静三秒,冲动是魔鬼呢?
就在往沈府去的途中,一个蒙面人凌空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李昊手中的那把红玉箫。
没错,此人正是景逸。沈钰的书童加保镖。
玉箫对于沈钰来讲可是意义非凡的,没找到玉箫他怎么可能回去呢?
沈钰虽然学识高,但却没什么人生阅历,可以说就是一张没有染色的白纸。
但景逸则不然。孤儿的他,打小就饱受欺凌,摸爬滚打的混到现在,可谓阅历非凡,心思敏锐。
沈钰无缘无故遭人跟踪,他怎么会没有想法?怎么能只单单的去找那把玉箫呢?
若是真如沈钰说的那般,跟踪她的那些人是沈辰邺的政敌,可又为何不当场抓住她?
显然另有目的。
一帮子手持利刃的男子跟踪个女人能干嘛?
不是劫财,便是劫色!
当景逸发现大树附近有埋伏时,劫财一说也就否定了。
玉箫价值连城,若是图财的话,没理由捡到了还继续蹲守。
那么,就只剩下劫色一说了。
这些人守在这是想通过自己找到玉箫的主人。是他们的主子,对沈钰起了色心。
为了弄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景逸才现身打伤了那几个人,想跟踪几人,找到幕后主使。
可令景逸震惊的是,这几个人的主子竟是当朝的太子。
本来想一走了之来着,可玉箫还在太子手上,于是乎便有了刚才的那幕。
“就是他!就是此人!殿下小心呐!!”
“叫唤什么!还不快追!!”
惊了姑娘,失了玉箫,再跑了领路的,那可真就是鸡飞蛋打了。
想想兴许无缘再见,李昊急了。呼号着便去追撵蒙面那人。
子夜时分,街路上人车极少,道路很是通畅。再加之景逸矫健敏捷,只一个转角,便不见了踪影。
站在十字花的路口,一众茫然了。一时间,竟拿不准应该往哪个方向追。
就在李昊气急败坏之际,自东面突然飞奔过来一队快马。
虽然离着远,但近卫军的装备却很是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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