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阿姐是小孩子了。”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及笄礼一拖再拖,到了十八岁才办,她本意是这及笄礼不办也罢,但按照大秦大衍的风俗,女子办了笄礼才有适龄男子提亲。祖父和舅舅说什么也要让她办了这及笄礼。
按照她这年龄,放在乡下怕是早就结婚生子了,孩子都有谢秾半个大了。
“阿姐没嫁人,就永远都是小孩子。”阿秾说。
谢珩无奈道“油嘴滑舌。”
“阿秾要去堆雪人了。”谢秾站起来,把茶盏放好说。谢珩看见窗外暮色四合,院子里只有几盏灯笼,虽说亮堂,但夜晚的风吹着实在有些凉。
“明天再玩吧,天色暗下来,外面很冷。”谢珩说道。
“那阿秾就捡捡花瓣,拿给小厨房给阿姐酿酒。”阿秾拉着谢珩的衣袖撒娇道。
“那行,去加一件里衣,玩一会就赶紧睡觉。”谢珩最后还是妥协道,谢珩玩性极大,想玩的时候只有谢珩才能压住他。
不一会阿秾就换好了衣服出来,衣领上的毛簇拥着他粉粉嫩嫩的脸,他蹦蹦跳跳的,十分欢脱,提着小蓝子和小铲子在雪地里扒拉。谢珩旁边放了个小火炉,披着大大的狐裘披风,手上还抱着鎏金的暖壶膝盖上盖着白色的毯子微微倚靠在贵妃榻上,案桌上还有没看完的书,她也没有心思再看,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谢秾。
萧璟刚进来就看见这样温馨的一幕,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那一方梨花雕窗里,案桌上昏黄的烛光笼罩着她,眉眼如画,恬静地看着雪地里的人儿,他忍不住地心跳加速,她很美,真的很美,和当年那个骄傲的长宁公主没有什么变化,此刻的她少了些棱角,多了些温和,她看像谢秾的眼里是他从不曾见过的爱怜。不免让他心生妒忌。他第一次这样近地看见谢秾,没有他腿高,穿的略显臃肿,很可爱,活像个小萝卜头,笨拙地在雪地上捡落梅花瓣,好几次差点头栽在雪地里。
一阵风吹过,谢珩不禁紧了禁身上的披风,那风吹过了一片落梅雨,飘扬在空中,阿秾仰着头,可爱地把手举高,忍不住惊叹了一声“哇。”然后就悲剧地一屁股摔在雪地里。他没有哭,只是坐在雪地里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远处的萧璟。
谢珩看见阿秾跌倒,急的一瞬间就站起来,可他没哭,呆在了原地,谢珩顺着他的视线看见树后的黑影,几乎一瞬间她就知道那是萧璟。不知道为什么,知觉告诉她,是他。
灯笼的烛光将院里的树映射出了影子,也许是发觉谢珩和阿秾发现了他,他淡定地从婆娑树影里走出来,到雪地里抱起阿秾,阿秾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他,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谢珩看见萧璟和阿秾就站在一起对视,不禁握紧了衣角。
“你叫什么名字。”萧璟的声音有些低沉嘶哑,很有磁性。
“谢秾。”阿秾奶声奶气的说。
“名字很好听。”萧璟说。
他其实知道阿秾的名字,也知道这名字是谢珩取的。
“哥哥,你很眼熟。”
阿盏从侧殿出来就看见萧璟和阿秾这一幕,有些震惊,谢珩示意她将阿秾带下去。
阿盏连忙上前行礼“奴婢参见陛下,幼子无礼,还请陛下赎罪。”她说完连忙拉着谢秾跪下。
“起来吧”他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奴婢告退。”说完便抱着谢秾退下,小阿秾伏在她的肩膀上,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我们刚来那天盯着阿姐看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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