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门碰撞,发出一声巨响,周安言被吓得手一抖,笔锋突转,本该是遒劲有力的点睛一笔,如今歪扭的像条小蛇,好好一副字算是全毁了。
猛得抬头,怒瞪着那始作俑者,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你这死小子,敲门不会吗?手长来就知道吃饭是吧,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书法史上白白损失了一副流芳百世的佳作。”
风棠眉峰一挑,朝周安言啐了一口,
“得了吧,就公子您那两笔狗爬,别给书法史招黑了。”
“死小子,皮痒了!”
周安言气得瞳孔骤缩,抬手就将手里还在滴墨的毛笔朝风棠丢了过去。风棠身子灵活,微微一闪,便堪堪躲了过去。
二人又闹腾了一会儿,周安言才开始问正事儿,语气散漫道,
“安锦那儿是个什么情况?”
风棠站的笔直,一脸正色,丝毫没了方才的嬉皮笑脸。
“三小姐让傅家小姐上锦芳阁的房顶给她取风筝。”
没等风棠说完,周安言便打断他,一脸兴奋,眼睛透亮,开口道,
“让我猜猜,安锦叫人把梯子搬走了,把傅沅一个人留屋顶上了,是吧。”
“公子你神了!你怎么知道?”
风棠眼神里的崇拜藏都藏不住,
只见周安言哂笑一声,风流的桃花眼里含光蕴彩。
“三儿那夏天灌水,冬天通风的脑子,就这点子我看都是她身边的绿萝想的。”
周安言话音一落,风棠便捧腹大笑,一张脸笑的通红,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周安言瞧见他那副又癫又憨傻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紫毫笔来,沾上些许墨汁,抬手大笔一挥。
好巧不巧,正中面门,一道漆黑的墨迹横亘在风棠白白净净的脸皮上,配上他此刻那幽怨的如个小媳妇儿的眼神,滑稽的很。
周安言自诩谦谦公子,自然做不出那高声哄笑,讥讽他人的事儿,只是那唇角勾起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全然不懂收敛二字为何物。
许是风棠紧盯着自己的眼神怨气太重,唤醒了周安言深藏心底的那丝丝缕缕的愧疚之心。抬手握拳放置在嘴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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