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妹妹可认识他?”周安言笑盈盈地看着傅沅,傅沅亦回他一笑,神色平淡,
“自然是不认识,闺阁小姐怎么能与这些江湖术士打交道呢?这不合礼。”
“两个人认不认识,一个人可说了不算。”
周安言偏过头去,向那道士问道,
“老道,你且看看这姑娘,识不识得?可是那日给你银钱的人。”
听到周安言的声音,道士身子一颤,不敢马虎,即刻睁着几乎肿成一条线的眼睛,抬头打量起傅沅,怯生生地朝周安言回话。
“姑娘生的琼姿花貌,贫道不识得。何况那日分明是个白衣少年,且丢下银钱和书信便匆匆走了,贫道真的只看到一个背影。公子你就饶了贫道吧,其它的贫道真的不知啊。”
说着,那老道就是开始涕泗横流,磕头叫饶。周安言眉头一锁,房门被推了开,两个侍卫走进来,将那老道拖了出去。
屋子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周安言也不禁眉眼舒展。
“周安言,我没什么耐性陪你在这里唱双簧。”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周安言倏地起身,将头凑到了傅沅面前,傅沅美眸倏张,吓得是花容失色,厉斥道,
“你做什么!”
周安言丝毫不在意傅沅的羞怒,反倒闭目嗅了嗅,一脸满足的睁开双眸,眸光闪烁,说不尽的风流,歪头笑道,
“好香啊!”
傅沅怒瞪他一眼,偏过头去,周安言也识趣。坐回自己的位子,一双眼睛盯着傅沅瞧,目光清明,像是能看透一切。
“这道士是我在燕州城街上抓的,平日里净做些坑蒙拐骗的事。阿沅妹妹可能不知,那日桃花庵的事儿,就是这老道的手笔。收了别人的银钱,诓我妹妹去桃花庵寻姻缘,没成想遇上你们,闹了那么大个笑话。”
傅沅柳眉轻蹙,似乎是吃了好大一惊,
“竟是如此,我就想周三小姐一向是个稳重的人,怎会那般不成体统。”
“老道纵使可恶,阿沅妹妹不觉得那暗地里谋划这一切的人更加可恨吗?”
周安言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仿佛淬了冰,傅沅唇边敛去笑意,正色道,
“周安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安言嗤笑一声,顿了顿,仰头喝下一杯酒,继续说道,
“经过我一番盘问,那老道说了实话,是一个白衣公子丢给他一袋钱和一封书信。信里教他如何取得我妹妹的信任后,再诓她什么时辰去桃花庵,找一个什么模样的少年郎君。写信之人心思深沉,布局几乎是精细周到,简直毫无破绽,一切时机算的是丝毫不偏。”
周安言说到此处时,眼睛里放着光,还砸吧了两下嘴,一副相知却不能相见的惋惜恨恨模样。
傅沅不想再看他演戏,兀自起身就要离开,周安言见状,立刻抓住她的手腕,连忙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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