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超群赶到塔前,只见塔身上嵌着一块石碑,上刻:大宋天禧三年四月八日,水斗岩等村邑众共修舍利塔一级。
“原来是北宋年间的古物,怪道如此破旧。”他匆匆上塔稍作歇息,调动体内先天真气将湿透的衣衫烘干。
塔外雨势不减,倾盆而下,周超群也不焦急,只是凝神静坐,调息内功。
过不多时,塔下传来嘈杂之声,他伸头探去,却见得为首的一个高瘦身形的汉子披着蓑衣,此人不是方才出言指路的方寒又是何人?
他见是相识,伸出手来,在塔上招呼一声:“方大哥,外边雨大,快些进来。”
方寒听闻周超群一声招呼,抬头望去,见到周超群正站在塔上,面上阴晴不定,心中念头急转:“我方才指点此人离去,怎料天降暴雨,却又在此碰面,也不知是有意无意?”
“此人武功不俗,且要小心应对才是。”
方寒回过头去,撇了那马车一眼,也顾不得许多,招呼一声:“都快些进来吧。”一马当先进了古塔。
身后家人仆役紧随其后。
两个婢女打着油布伞护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脸无奈的周巧云走在最后。
方寒跟周超群打个招呼便将一众家人仆役带到一旁,泾渭分明。
周超群见了,心中知晓方寒心有戒备,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闲来无事,细细打量起这一行人。
方寒跟他对立而坐众,其余众家人各行其事,生火煮汤,那两个婢女则是紧紧守在一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人身旁。
姜汤煮开,左边的婢女起身打了一碗,轻轻吹气,待到汤水常温这才递与周巧云。
周巧云右手接过姜汤,左手揭下斗笠,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瞧见远远坐着的周超群愣愣盯着自己,心中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轻声笑道:“银瑶,且再打两碗姜汤给方大哥与那位小先生送去。”
右边的婢女应了一声,起身舀了两碗姜汤,先去递与了方寒。
方寒轻嗯一声,头也不回,一身心思全然在周超群身上,只是伸手接过姜汤:“多谢小姐赏赐。”
婢女银瑶又朝周超群走去,周超群见状连忙上前接过姜汤,对银瑶谢道:“却是谢过姊姊了。”
银瑶见得这位少年虽然衣衫有些破旧,但一张稚嫩面庞却是有几分英俊,面色顿时羞红,低声喃喃道:“是小姐赠你的姜汤,谢我作甚。”说罢又匆匆站回周巧云身旁。
也不知为何,周超群见得周巧云模样便有几分亲近,他又对周巧云笑道:“还要多谢小姐赠汤。”
周巧云亦是觉得眼前这位少年郎十分顺眼,比之京城里那些纨绔子弟不知道要好到那里去了,却又不知他到底好在何处,嘻嘻笑道:“小先生不必客气,相逢即是缘,小女子周巧云,未请教小先生名号。”
“小道周超群,与小姐乃是本家,顺天府白云观人,今日有幸两番遇到这位方大哥和小姐你确实是缘分呐。”
周巧云愣了一愣,又笑道:“原来是周小道长,却是巧了。”
方寒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只觉面前这小子油嘴滑舌,不是善类,心中戒备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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