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你是最早期支持我的铁粉,如果不是你们那么辛苦的应援,我也不会到现在,当然我没办法挨个都感谢到,所以……你现在算是我的朋友,而且接受了我的礼物,加上欠我的人情,就帮我保守身份的秘密算扯平不过分吧。”
甯想总觉得这话听着别扭的很,自己的确是欠了他人情,也确实身为他的粉丝花痴了很久,可是现在总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圈套,一个录音加签名就把自己套牢了?
这哪是等价交换,怎么有种出卖灵魂的感觉。不过自己的灵魂能值上两个偶像的礼物,而且还是心甘情愿接受的,现在就算退回去……还真是舍不得。
“不就是不要把你的身份说出去吗?我本来也不是‘大嘴巴’的人,只不过你那天在公司已经被同事拍到照片了,还瞒得住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叶知秋自然有办法,你只要保证守口如瓶,就算我的身份被人曝光,我也不会怀疑你。”岑北右手搭在休闲裤的口袋外。
“好,我保证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去,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甯想才说完这句,就想起智恩。
谁都能瞒过,唯独曲智恩,甯想只要眼神一抖,准会被她察觉有所隐瞒。
到时候又会被她那八卦之魂扰的不得安宁,总算是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了。
“嗯……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岑北看着她出了门口,忍不住笑了一声,心想着:
“看来叶知秋这小子,想出的也不全是损人不利己的主意。”
之前他和叶知秋商量如何对付姜维的时候,就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廖甯想,所以叶知秋告诉他准备个礼物。
如果甯想因为此事被牵连,两个偶像的礼物也能让她得到些安慰。当然同时也是为了自己身份在她面前暴露的时候,不至于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在岑北看来,这个礼物和叶知秋的人情都算是值得的。
他走到门口开了门,盯着走廊的转角,
“进不进来?”
叶知秋把头探出来,会心一笑,
“你这么聪明难怪把人吓跑了。”
“少废话,再不回来我关门了,密码我可换了。”
“进进进……着什么急,你会忍心把我丢在门外?”叶知秋刚要伸手搭在他肩上,就被躲开,向前踉跄了两步,进了门。
“怎么样?说什么了?想起你了没?”
“你觉得呢?”
“那姑娘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岑北盯着他。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是不是记忆力不太好。”
“也不见得,毕竟大学的时候只正式见过一面,还是在雨天站在远处,通的电话,而且她根本没看见我。”
叶知秋像是看稀有生物一样的瞧着他,
“大哥,这都过去多久了,人家连你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记得你呢?”
“可我记得她,一直都记得……”
岑北想起七年前,在他上高三的时候,父亲岑建章的画作生涯遇到瓶颈,却不肯接受旁人的建议,没有画廊愿意出展他的作品。
后来岑北的母亲温愉用自己在舞蹈室的收入支撑着全家,岑北不忍心看着母亲受累,就总是借着到学校自习的理由出去做兼职,耽误了学业。
温愉察觉后训斥了他,结果急火攻心昏倒,岑建章为了寻找灵感出门采风,岑北一个人把母亲带到医院,这才知道她已经病重,时日无多。
温愉本来是想撑到岑北高考,却还是因为终日的劳累坚守不住了。
自从这次以后,岑建章一直没有回到家,甚至音信全无。
岑北一个人从医院到学校两头跑,那时候张成也会经常帮着自己补课,送些东西到医院探望温愉。
后来张成在高考前出事,岑北也联系不上,只知道张成已经被家人带走了。
那段时间对岑北来说,才是最艰难的,他不能在母亲的面前说累,学校里也经常被老师责问,因为总是请假,因为成绩又掉了两名,可那时候他已经在年级的前五名。
高考第一天,他因为太紧张差点儿丢了准考证,还好有人还回来。
就在这天结束的时候,岑北觉得如释重负,在医院门口坐了许久,盯着来来往往的人,又要丢掉眼前的所有去照顾母亲。
可等他进去的时候,却没能在原来的那间狭窄的病床上看到温愉,上面已经被收拾的一干二净,甚至挂上了新的病号牌。
就在上午,岑北离开后不久,温愉就走了。她在临走前叮嘱医生,不要告诉岑北。
按照医院的规定,本来应该立即通知家属,是温愉的主治医师魏东哲瞒下来,这才让岑北没有在下午之前知道。
岑北在魏东哲的帮助下为温愉办了葬礼,他答应过母亲一定要在考完考试,所以还是在第二天去了考场。
但从那之后他就因为这件事和父亲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甚至刻意改了志愿,被分配到和曲智恩同大学的计算机系,就为了能远离岑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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