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

“这儿被布过阵法，不能乱走，否则会神志不清。”

顿了顿苏辰接着说道，“但小雨不会，她此时意识全无，阵法对她不起作用。”

一步。

一步。

小花园亭廊处。

方小雨低头，垂目，站得笔直，手规规矩矩背在身后。

那姿势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你过去和她说说话，尽力唤醒她。”

陈柯玲有点迟疑，她实在是害怕得紧，明明还是小雨的模样，但气息好像全变了，变得那么陌生诡异。

“辰哥哥，我害怕，我们一起好不好。”

好半晌没有回音，陈柯玲回头发现苏辰不知去向了。

顿时心里哇凉哇凉的，想死的心都有。

这时耳边传来了哼唱声。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方小雨在动，一步步往后退。

低眉浅笑着。

脸颊有红云闪动，神情神圣得不可冒犯。

很快她退到了石凳，坐了下来。

从衣兜里摸出两个纸人，分别立在左右手心。

陈柯玲怔怔看着，纸人散发着微微红光，在手心跃跃欲试。

她缓缓走到方小雨面前，直勾勾盯着两个纸人。

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栩栩如生。

甚至连五官也雕刻得非常清晰。

女生，赫然是方小雨的模样。

陈柯玲忽然回过神，一把捂住了嘴，压住即将溢出的惊呼声。

这，这是冥婚纸人？

一男一女，纸人替身，以子之血供吾真身。

方小雨一边哼唱着，一边把手并拢，两个纸人并排对面而立。

男生的手扬起来了，牵住了女生，似乎完成了某种契约。

方小雨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不似之前的浑浑噩噩，而是充满了惊恐。

陈柯玲心念一动，她这是清醒了吧。

于是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方小雨毫无反应，压根没看陈柯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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