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戒若说普世之下做到过的,怕是父神也未曾触及过大头。”
陶纤云点了点头,戒欲何其难啊,她连食欲都控制不了,更何况其它,她怕是永远都参不透这道法了。
不过仙君与她说的这些,虽说能听懂,但是没明白他说这些是做什么,便睁着大眼疑惑的看着他。
知道陶纤云没听懂,勾陈弯起手指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道:“修仙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这求而不得,而生心魔,而铸大错,犹不知返。”
陶纤云摸了摸鼻子,以前只知道仙君冷言冷语,却不知他也有这长篇大论一番的时候,难不成是以前憋久了,和她熟悉之后,便像这落金豆一般,呼哧呼哧全倒出来了?
知道她听得不耐烦了,勾陈叹气,道:“我原以为我们兄弟几人的关系能一直兄友弟恭,和睦顺遂下去,没曾想最后也到了这貌合神离的地步。”
陶纤云这回可算是明白了:“仙君是说,青华陷入了心魔?可他的求而不得的东西是什么呢?”
“还有你大哥,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幕后推手,他图的又是什么?”陶纤云扁嘴,实在有些不明白,玉皇都是仙帝了,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这个念头一出,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天真了,人心最是难测,谁又能真正得到满足呢?
勾陈摇了摇头,缓缓道:“心有所驻,魔就能进来。”
“人生蹉跎不过凡几,可仙却不同,站得高了,便觉得能睥睨众生,把自己束之高阁,若是生出些与仙不符的念头,便会想着如何剔除,日夜担惊受怕,怕把“仙”这一字蒙了尘,这一来一往,该放下的放不下,诸多受累。”…
陶纤云感觉有些晕,不知是那药酒喝的,还是被勾陈念的,她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才道:“要我说少欲,则少烦!凡人修炼数年成仙,不就是为了脱离那些条条框框吗?结果,做了仙,又要自己画地为牢,闲着没事干不是!”
“况且,这大千世界,有谁规定了做仙就一定要这样,”她做了个端坐优雅的模样,接着又豪迈的一叉腿,道,“不能这样了?”
勾陈瞧着她灵动的模样,心里一片柔软,他把她拉进怀里,笑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的开。”
陶纤云坐在他怀里,温热的感觉瞬间包裹了她,引得她一顿脸红心跳,缓了半天,才道:“你也别想这么多了,那些人愿意作茧自缚就作呗,我估计他们为仙之前,人都没做明白。”
勾陈挑眉:“你做明白了?”
陶纤云一摊手,道:“我又不是人。”
她想了想,抬头望着勾陈,问道:“勾陈,你是不是有别的事情想与我说?”
勾陈挑眉看她:“怎么说?”
陶纤云抠了抠他的手,道:“哎呀,你今天来肯定不是与我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佛法感悟的,我知道,青华是你二哥,你一定很难受吧?你要是难受就和我说说,我听着。”
勾陈被她亮晶晶的眸子看得一阵心悸,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抬头不看她,道:“他是你的仇人,你不介意吗?”
陶纤云笑笑:“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想得开吗,我不介意,眼前人比较重要。”
勾陈微微叹气,把她搂紧了些:“可我介意,你必是狠极了他,我又怎么舍得”
陶纤云心头一暖,也用力抱紧了他:“谢谢你,勾陈。”他一直这么照顾着她的心情,连一点点委屈都不想让她受。
“谢什么?”勾陈失笑,摸摸她的头。
“谢谢有你,谢谢你爱我!”
勾陈只觉心里一片柔软,脱口而出道:“小云,我们成婚吧!”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不由得想起当时在凡间,听了苏竹夏的馊主意,傻傻的一直要找什么“对的时机”才肯把话说出来。
他猛然失笑,那有那么困难,真正的“对的时机”就是情难自禁罢了。
陶纤云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愣了半晌也没个回音,倒把勾陈弄得紧张了。
“小云?”
只听他轻轻唤道,陶纤云抬头对上了他有些慌张又紧张的眼神,有些好笑,身经百战的战神也会紧张啊!
于是在勾陈紧张的手心都发了汗的时候,他见她扬眉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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