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什么？”

白小楼笑道：“今日一战，即便我有心杀陈风，可也绝对杀不成！”

“为什么？”茅以升似乎不明白。

白小楼缓缓转过身望向洪七公：“敢问前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洪七公眯着眼盯着白小楼：“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小楼笑了笑：“前辈会出现在这里，我相信其中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交游广阔的茅大先生缘故吧。”

洪七公哈哈一笑：“你认为我和他有交情？”

白小楼道：“自然有交情，否则一向游戏江湖的北丐洪七公为何会在三日间赶路千里出现在此地呢？”

洪七公笑意已不见，身发出了一种可怕的威压：“你知晓？”

白小楼淡淡道：“曾听人提起过前辈的事情，因此知晓一些，前辈三日赶路千里走的如此匆忙却来到了长安客栈这个小地方，我相信前辈必然有目的。”

洪七公不再否认了：“白小楼不愧是白小楼，不错，此番我活出现在此，的确是因这个小子。”

洪七公瞟了茅以升一眼。

茅以升苦笑了起来。

现如今江湖下已经没有几个人会称呼他小子了，可洪七公偏偏是为数不多的一个，昔年他遇洪七公的时候，还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白小楼道：“可前辈并未出手。”

洪七公道：“我本打算出手，但最终没有出手。”

“为何？”

洪七公道：“无论你也好，还是陈风那个小子也罢，你们都是不太看重胜负与生死的人，对于你们来说，此战能争锋，已是你们愿意付出一切而达成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又如何能破坏这场你们视作比生命还重要的决战呢？这是不义，因此我只好不插手。”

白小楼哈哈大笑，随即对洪七公鞠了一躬：“前辈果真还是了解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在此我便多谢前辈了。”

洪七公侧避开了白小楼这一鞠躬。

洪七公从不客气，但也无功不受禄。

白小楼又转头望向茅以升：“你是不是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茅以升面色有些发白，死死盯着白小楼，外面的风更大，雨更急了：“你还是希望陈风、燕十三一战？”

白小楼淡淡道：“你希望可以保住陈风的性命，可你忘记了一件事：性命对于我、燕十三、陈风这种人来说都不重要，此生若可遇势均力敌的对手一战，便已是最大的快意了，陈风、燕十三这一战我不插手了，不过还请你为我转告陈风一句话。”

茅以升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沉默不语。

白小楼已朝着屋外走去，没入了滂沱大雨电闪雷鸣之中：“他日，白小楼神刀斩大成，必将取下陈风之首已慰昔日惨败。”

话音落下的时候，孤傲冷峻的身影已消失在无边狂风飞雨之中去了。

他看去还是那么傲那么冷，可却如此的豪气干云，豪情万丈。

这一刹那，无人不对那道飘逸的身影生出佩服。

甚至这一刹那间，茅以升等人脑海涌现出同一个念头：“这个江湖若没有白小楼，那是多么无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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