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这个狭小的车内空间,童钧估算了一下,他还是能使出锁喉打。
但反击也只有一次机会,在这次机会中,他要将格挡和打击融为一体以削减阿德莱德的反应时间,准确的说,是要在十分之一秒内对阿德莱德造成伤害,并趁机夺取其武器。
打击点要落在阿德莱德的喉部,仅76磅的两辆就可使人类脆弱的咽喉碎裂。
童钧猜想,自己这具新身体就算是缺乏锻炼,也不至于连76磅都使不出来吧。
不过,他如此笃定的另一个原因是,阿德莱德不但不会杀他,还有求于他。
童钧转头:“这片小山就是当初梅薇思被判定是自杀的地方吧?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让我帮你找到是谁杀了你的生母梅薇思·伊夫林吧?”
阿德莱德一愣,黑暗之中,那双戴着蓝色隐形眼镜的漂亮眼睛透出了几分被说中心事的震惊。
最后,他终于如童钧所料,收起了弯刀。
“乔治·加里在这里造了一个木屋。”
阿德莱德说罢,嗤笑了声:“在我的小时候,他说这是送我的礼物。没想到,等我长大了,这里成了他的坟墓。”
童钧没说话,他在等阿德莱德自己说出为什么他要带他来木屋。
阿德莱德靠到椅背上,叹了口气:
“你知道当你长大了才发现原来全天下都瞒着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吗?”
童钧愣了愣。
实话说,他知道。
当他在他的哥哥送他的车里发现了窃听器的时候。
为什么哥哥要监控他?这会不会跟他的爸爸妈妈有关系吗?
还有牧时明明毕业时和他一样都是特密局刑警志愿,为什么却突然放弃了?
牧时有非常高超的黑客技术,童钧则是在推理侦破和犯罪心理侧写上更胜一筹。两人所擅长的领域互补,所以经常互为老师。
牧时的教学方法倾向于实战。他喜欢通过黑进童钧的电脑,然后让童钧以守为攻,想办法破解他的招式。
结果有一天玩大了,牧时通过童钧的邮箱,黑进了和童钧有邮件来往的发件人的邮箱。然后他就被一名教官叫走了。
也就是在那天之后,牧时突然消失了一周,一周之后,他就对他说了他弃考了。
牧时不擅长撒谎,与其说他不擅长,不如说童钧总能看穿他。
所以,牧时选择闭口不谈,拎包走人。这一系列行为举止简直不得不让童钧阴谋论。
难道牧时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更让童钧难以释怀的是,他潜进保安监控室,调取了那天的录像,本意是想看牧时去了哪里,却看到了他爸爸的保镖出现在停车场周围的身影。
童钧再次打开邮箱,看着他的联系人列表。
除了一些同学老师外,还有就是他的家人。
莫非他的家人背着他有什么秘密?或许这都是他想多了?
童钧至今还记得一颗火热的心如坠冰窟,以至于手脚发冷的感觉。
很可惜,这个疑问他可能永远没法解开了。
但,无论如何,他也还是想念很小的时候,他妈妈给他弄的橄榄菜泡饭,大哥教他骑摩托,爸爸陪他练泰拳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妈妈就会给他炖鸡汤且一口都不让爸爸喝。
童钧收起回忆,调整好心态。他本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自不会拘泥于过去不可自拔。
这时,阿德莱德拿起一个包,打开了车门,跨下车,朝童钧道:
“那个木屋里有解开杀害梅薇思的真凶的信息,他,也就是你所谓的X先生,他说只要破解了这个,就告诉我他把那个叫约翰的孩子绑架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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