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枭腿忍不住抖,额头全都是细密冷汗,房间里光线昏暗,阴气森森,就像食人猛兽在等待他这个猎物上钩。
不敢进去,徐枭脸色惨白慢慢后退,接着头也不回的跑,这里太诡异了,他宁愿去县衙大牢也不想继续多待一秒钟。
“啊!!!”
一回头,一个披头散发,苍白如纸的脸对着他,正是茅厕里的那只鬼,只不过现在窟窿眼不流血,改爬蛆虫。
徐枭面色惊恐,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全身血液凝固,脑子一片空白,一瞬间呆在原地动也不动。
“呼!!!”
猛然从床上撑起,徐枭发现原来是做梦,他还在床上,身边小五睡得正香,其他人呼噜声如打雷一般震天响。
听到平时最讨厌的声音,他心里别提多踏实,大口喘着粗气,一模额头全是汗,后背也全是湿的。
“这梦真特么真实!”想起梦中的一切,徐枭现在还心颤,他被十几个大汉追着砍的时候都没怎么害怕过。
睡是睡不着了,只能睁着眼睛,听到其他人呼吸才好点,哪怕是浑身湿透他也不敢出去洗澡。
院子里有一口井,换平时肯定要冲个凉水澡,但现在真不敢去,别一回来屋里就没人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没一会街道上打更的铜锣声传来,徐枭知道两更天了。
一股尿意袭来,他不敢上茅房,眼睛一撇,角落里几个破碗引起他的注意,这是拿来要饭的。
碗又脏又破,几个大缺口仿佛张着嘴向路人倾述着主人的穷困潦倒。
但实际上他们吃饭从来不用这个碗,院子里每天有专门做饭的人,一到饭点众人就回来吃饭。
他负责供吃住和保护众人的安全,作为代价,乞讨的钱要上交六成给他,即便是这样,每天想投靠他的乞丐多不胜数。
有吃有住,每天往大街一趟就有钱拿,虽然少点,但这种好事谁不想要,君不见一到天干水患饿死多少人?易子而食,暴骨荒野的多了去。
“我要吃鸡腿!还要红烧鱼!”徐枭正准备下床拿碗作尿壶,小五的梦话让他寒毛直立,揭开被子的手一顿,想了想又重新缩回被窝。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明天一定要去庙里求张平安符,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观音菩萨……”
“呼!枭老大,你这是干什么?”小五对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冷气,掐着尖细的嗓子半男不女的轻轻说到。
徐枭从头到脚像被电一样,全身肌肉猛然一紧,恐惧再次爬上心头,不等他大喊,小五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力气大得吓人,根本挣不开。
“砰!砰!”
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一连几肘狠狠撞在小五肚子,终于捂在嘴上的手松开。
“快来人啊!有鬼!”
一声高亢中带着恐惧,恐惧中带着无奈的声音从徐枭喉咙喊出,他发誓,这辈子从没这么大声说过话。
响应他的是门外一阵呼呼风声,其他人该睡的还是一样睡,身都没翻一下,就跟没听见似的。
来不及想太多,徐枭连跑带爬滚下床,转身看着坐立呆然的小五。
“阿松!许德友!都特么醒醒!有鬼啊!”不死心的他再次喊了几声。
“别叫了,没用的!”小五声音变成一个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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