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凤破天荒第一次来老屋帮忙洗碗,从早到晚上,她都在一旁给香客端茶倒水,面上的笑容就没有松过。
因为老屋太小,村里人送的东西太多,她都帮忙一一“放”到自己和刘大柱那屋去。
甚至她还怂恿刘大柱围栅栏,把门口一大片都围住,美名其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凡事要进来的都要经过允许,主人家不得闲或没空就不准进,总之严谨程度仅次于大内皇宫。
当然,那些拜了狐仙的人也没失望,第二天或多或少的都在家门口捡到山鸭山兔,野鸡田鸡,狍子等吃的食物。
夜晚,从来不信神的村长提着两斤烧酒赶来,本来要离开的陶小风立马迎了上去。
她累一天了,腰酸背痛困得不行,这会儿看见村长后一扫倦意,精神抖擞的哪里还有之前的模样。
县官不如现管,你可以不知道县太爷,但不能不知道村长,在一个村中,谁要是得罪了村长就准备跳河吧。
有人说抄家的府伊,灭门的县令,但还有一个更可恶的就是村长,平常苛捐杂税和服役都是按名头来的。
而一个村中最大的就是村长,他说你家人口多,赋税要多交就得多交,说你家都是缺胳膊断腿残疾人,不用交就不用交。
总之一句话,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陈叔,黑灯瞎火的您老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我过去接您。”
陶小凤嗓门不小,这话一出屋里的刘海都打了一颤,他们农村人什么时候这么文绉绉说过这种话。
见陶小凤还想来扶自己,村长陈铭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县太爷体恤民情呢!
再说这才七八米路,用得着扶吗?
“不用客气,我来找老刘,一会就走。”村长笑着摆手,越过陶小凤朝屋里走去。
“村长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坐,小凤去泡茶。”刘海也文绉绉的说道。
这几句话他白天听陶小凤说过,也不知道具体意思,反正有人来说这话准没错。
说到底刘海也对村长这个身份畏惧,几十年来村长一直都是陈家人担任,可以说他们家就是村里的土皇帝。
拿现在来说,天寒地冻,很多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但村长家照样顿顿吃肉,米饭吃不完就倒掉,狗吃的都比人好。
“刘老哥太见外了,泡什么茶,我一会就走。”
闻声陶小凤脚步一顿,重新站到一旁,她早就知道村长不会喝他们家的茶水,刚刚只不过是做样子罢了。
陈铭嘘寒问暖的聊了一会,东拉西扯什么都说,但就是不踏入主题,刘海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哪里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就词穷,只能乖乖听着。
“老刘啊,听说你们家供有狐仙,能不能带我去上炷香。”
这不就得了吗,扯这么多废话干嘛?刘海暗自松了一口气,起身笑道:“没问题,跟我来!”
陈铭上下打量佛龛,怎么看他都觉得很平常,甚至还没他孙子给狗搭的窝豪华。
“请!”刘海把香点燃递给陈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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