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晗影单手撑着一棵树,几欲晕倒,阴郁哀怨的眼眸突然瞥见不解的看向站在马车旁边的杨毅正看着她,这才发现杨毅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了。
他们对视时,杨毅还斜着脑袋,食指点着自己额头,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古怪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在看什么?”
杨毅没有理会,嘿嘿笑着便钻进马车闭眼休息去了。
气得独孤晗影也挤进马车,用力地晃着杨毅的身体,不让他闭眼休息,还吵吵着,“你给我起来,你刚才到底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指着自己额头?”
杨毅被吵得受不了,迫不得已睁开眼睛,指着独孤晗影的额头,“姑奶奶,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额头脏了。”
说完,杨毅还用自己的衣袖帮独孤晗影擦拭额间的污痕,擦得很用力,就像在给地板擦拭污渍,。
杨毅是个糙汉子,所以为姑娘擦脸也是没有分寸,别看他长得白白净净,但其实衣袍里一身的腱子肉,他白净,只是因为常年被关在室内,不得出去见日光。
这脸擦的那叫一个得劲,疼得独孤晗影差点就尖叫了起来,却又怕再次惊到了已经睡着了的墨清言。
她强忍着怒火看向杨毅,咧嘴假笑道:“杨毅,本姑娘谢谢你了。”
杨毅还不知道独孤晗影的话中之意,他还以为独孤晗影真的在道谢。
“不客气。”
他擦去头上的汗水,想对她笑笑,但突然发现独孤晗影脸上满满的,都是掩饰不住的恼怒神情的笑容,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也不知道了自己做了什么,又惹到这位任性骄纵的千金大小姐,心里还嘀咕着:这独孤晗影真是难伺候,又生气了,她上辈子莫不是只河豚,整天气鼓鼓的。
“小姐,我打好水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蝶衣也上来马车,一上来,蝶衣就神神秘秘地告诉独孤晗影,“小姐,我方才听路边那些人说,这段时间很多要入关、出关的人里,有不少是北域派来的间谍……”
蝶衣说得津津有味,也不见害怕,可能是最近见得多了,胆子也变大了,按照以前的她,铁定要哭戚戚地问要怎么办。
这一路走得急,连马也累了,杨毅说,今晚必须让马儿好好休息,人也要好好休息,所以就找了客栈休息了。
进房间时,杨毅还特意交代,明天就要到函山关了,那里守卫森严,再加上这段时间和北域冲突不断,朝中怕有贼人混入其中,所以入关时,必须要肯定会被审问一番,有嫌疑者,当场就被砍头了。
“所以明天,你们要镇定自若回答他们所有的问题,一定不能慌,不然很容易被他们当成间谍……尤其是蝶衣姑娘,明天,可不要哭鼻子啊。”
函山关是入北境的必经之地,这道关隘是一条遥远危险的旅途,通过之后,便到了另一个境界,北境常是多事之地纷争不断,当地可是杀孽太重,百姓流离,浮尸千里。
它东西长9.5公里,沿途绝岸壁立,峭壁前横,排天直上,似乎无路可通,只有一条道路狭窄,“车不分轨,马不并鞍”,易守难攻,可谓“天然的保护障”。
民间有句话,突破了函山关,关内的政权、周国的天下基本上也算是完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咋乱发生在此,历来都是军家必争之地,直到周国上任君王完全占领了北境,函山关才安宁了几十年。(北境原是南周和北域的缓冲地,不属于然任何一方,自从周国占领后,平衡打破了,纷争自然而来也就来了。)
由于函山关在军事上居有重要的地位,每人周王也会派驻重兵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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