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丧气地低下头,然后进了一家客栈,就见她的主子白衣女子就坐在一张方木桌上品茶。
听到动静,白衣女子也没有抬头,但她很清楚地知道,她派出去的婢女没有完成她交代的任务。
“公主,卑职知错了。”
白衣女子淡漠地抬起头,她的眼睛还蒙着白纱,罩在白纱下的眼睛,从来都是这样宁静柔和,“你是东郢的女将,应该很知道军中的规矩……”
“卑职明白!”
刚说完,就见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颤着手,肩头轻轻抖动了一下,面孔变得煞白,然后缓缓把挂在腰上的短刃取下来,拔出鞘,就见寒光乍现,此短刃刀刃是异常锋利,虽然短,但挥动时,声似雁鸣。
在一旁的站着的仆从们,有男有女,但明显女性的衣服要华丽不少,看着就是地位比较高。
他们都知道,一旦主子派出去的任务失败,那最终的结果,就是要用随身佩戴的东月短刃刺穿掌心,且不能采取任何医治的行为,只能忍受着,连止血都是不应该的,必须要看天命,看老天爷会不会放她一条生路!
手掌刺穿,这看起来不算致命,有些人身体强壮的,也能撑下去。但大多数人因为不能处理伤口,破风感染,就会死去,特别是伤及筋骨的人,几乎很难撑得下去,就会死于刺掌之刑!
“等一下。”这是书生的声音。
书生刚好赶过来,他恭敬地向白衣女子拱手作揖行礼,只低头看来地上跪着的女人一眼,便皱起眉,他显然对这种惩罚方式很不喜欢。
“兰儿,东郢的刺掌之刑太过残暴,再者,她是军中女将,如果因为这样就被断了筋骨,废了一身功夫,使得东郢损失一位得力干将,不是得不偿失吗?”
白衣女子是东郢的小公主岑君兰,东郢是这片陆地上,唯一的女尊国,权利和地位都是女人的,君王也是女人继位,现任东郢女皇就是岑君兰唯一的姐姐。
而眼前站着的书生,是她的表哥——秦善。
秦善人如其名,良善得很,一副慈悲之心,时常是谦和而不谦卑,温柔而不娘气,总带给她心灵上的宁静和慰藉,也只有秦善和她的皇姐,才敢称她为兰儿。
本来,岑君兰也没有真的要惩罚婢女的念头,她没有那么残忍,为了一点小事就要人命,她也只是要给那办事不力的婢女一点教训,吓唬她一下。
“罢了,你们退下!”
所有仆从守卫都离开后,岑君兰才摘下遮着眼睛纱布,视线闪过一片模糊后,渐渐清晰起来,她认真地看着枳善,有一瞬间,她的右眼竟变发出水蓝色的幽光,那颜色像是活的,似有细细的涟漪在其中微微荡漾,她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表哥,许久不见,你黑了,瘦了。”
印象中,秦善还是那个白白净净,又高又瘦,只会读圣贤书,时常专研佛经的儒雅少年。
秦善喜欢到处去求学,尤其是西方的一些小国,那里一向盛行佛法,他也从那里学了不少,一去好几年没有再踏入东郢的国土。
“兰儿,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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