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酒馆,骑士、行商和游侠正坐在一起打牌。
他们都没法离开酒馆,被禁足于此,酒馆大门由卫兵把守,所以只能聚在一起打牌消遣。
“老板,再来三杯木瓜啤!”苏文清刚踏进大门,就听到骑士老爷扯着嗓子在喊,“账记在我的头上!”
“好嘞,大人。”
伙计端着盘子从柜台后头转出来,扭头朝苏文清行了个礼,然后把满满的木杯放在三人的桌上,顺便把空杯子带走。
“小子,我猜你手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伯爵了。”堂吉诃德盯着欧泊·伊瑞斯的眼睛,身体前倾,像只凶狠的斗鸡,“我手上还有两个伯爵,你输定了,这三枚铜子儿归我了。”
游侠悠悠地后仰身体,靠在墙壁上,目光中带笑,“老爷,您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您猜猜我手底下压着的这张牌,是不是伯爵?”
堂吉诃德的目光移到欧泊的手上,后者的手压在一张牌上,牌是正面朝下盖在桌上的,只能看到光秃秃的背面。
他们正在打爵士牌。
爵士牌是整个埃迪卡拉都风行的桌面竞技游戏,且时常伴随着不小的赌注,进行一局正统的爵士牌对决最少需要三个人——两个玩家一位裁判,每个玩家手中都有三十二张牌,可以是纸牌也可以是木牌,这三十二张牌中按照牌面大小,从上向下依次分为一张国王、一张公爵、两张侯爵,三张伯爵,四张子爵,五张男爵,六张骑士,七张平民,三张投石机,开局时三十二张牌都背面朝上盖在桌上,玩家可以任意选择自己的牌出战,以大牌吃小牌的原则分出胜负,最后国王死亡的一方输掉游戏——但每张牌只能使用两次,包括国王,使用一次结束后若生还,则要移入桌面上的受伤区,受伤区内的牌只剩下最后一次使用机会。
若双方出牌相同,则是同归于尽,两张牌都进入墓地。
投石机是唯一能杀死国王的牌,但投石机只能使用一次,除了平民,它可以杀死其他所有牌。
无论自己所出的牌是胜是负,双方玩家都无法看到对方所出的牌,输赢由裁判决定。
堂吉诃德和欧泊·伊瑞斯正在牌桌上厮杀,胖行商充当他们的裁判,两人赌了三枚铜阿司。
骑士老爷面前的大本营内盖着十六张牌,受伤区内盖着七张牌,游侠手中的牌比他稍多,双方实力尚在伯仲之间。
堂吉诃德把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张侯爵掀开一条缝,瞄了一眼,沉吟片刻,他大本营内的侯爵就只剩这一张了,另外一张侯爵已经受伤,不知道干掉了对方的什么角色,但伤牌再出战就会阵亡。
欧泊·伊瑞斯手上把玩着一张牌,显得相当轻松悠然。
“小子,我要加大赌注,你敢跟么?”
“老爷要加多少?”欧泊嘴角一勾。
“再加三个铜子儿。”堂吉诃德从口袋里又摸出三枚铜币来,拍在桌面上,把赌注提高到六个铜阿司。
“跟,当然跟。”欧泊一笑,“不跟的话岂不是坏了老爷的兴致。”
说着,他也从怀里摸出三枚铜币来。
“你还挺有钱。”堂吉诃德说。
“哪里,只是打劫了一伙强盗,但是和老爷的万贯家财比起来,我算什么?”
“强盗打劫路人,你打劫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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