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荣恨恨的目光剐着王栋,见他神情淡漠,嘴角弯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的她头皮发麻。
他太可怕了!
她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他竟然敢对秦钟下手,自然不会放过高大夫,他费尽心机想整垮朱家,怎会容得下救过朱家的人,又怎会给朱家留转圜的余地。
她脸色死白死白的,还没恢复的身子摇摇欲坠,她张了张口,竟然没有声音,随即整个人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跑来的婆子说什么,她也没听见,就看到王栋那张宛如鬼刹的脸,似乎在笑,又似乎没笑。
“都还愣着干啥,还不把这个刁妇抓住带去衙门,等过两日朱家老二朱乘回来,直接把他逮捕到衙门,胆敢欺瞒本官,藐视皇恩,简直可气可恨。”李沧海命令着。
门口的衙役听着,应了声是,几个人立马走了上去。
朱家一家老小相互抱着求救,少爷和小姐激动的挡在刘福荣面前,拦住着衙役。
婆子婢子和小厮,全都站出来护着各自的主子,看着朱家上下齐心,衙役们不得上前,转而看向李沧海。
“大人,你看……”
李沧海最厌烦这些虚假的主仆情深,大声喝道:“你们几个是死人吗?赶紧拉开啊,谁要是妨碍公务,一并带走!”
衙役们左右互看了眼,佩刀换了手,一起上前。
一时,朱家正厅里,挣扎求救声,撕扯声,推搡声,兵器碰撞声,至亲分离声,叫的人心惶惶,围观的邻舍不忍观看。
站立的几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丝毫不为所动。
衙役们推开束缚的几人,将刘福荣拖了出来,压着带走,少爷小姐们在后面哭着想去夺回。
李沧海朝着王栋若有深意的使个眼色,王栋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王栋走上前冷然说道:“既然朱家轻视上贡,慢待皇恩,从今年开始,上贡绣品由刘楚两家绣坊为主,等朱乘回来,我和李大人会把紫云坊尽快上报朝廷,一切皆由朝廷做主!”
听完王栋的安排,朱家老小长吼着:“不……”,从上至下纷纷爬到李沧海和王栋脚前哀求,请求两人放过朱家,给朱家一条生路。
李沧海见压制刘福荣的几人停下,冷眼扫去,喝道:“还愣着做什么?”
衙役们听着命令,立刻往外面走去。
几人上台阶时,迎面一声:“慢着!”,跟着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人,挡住几人的去路。
众人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向来人,只见知府周明川带着一婢女和小厮走了进来。
……
几个小厮追上易清三人时,三人已经到了西街。
铜铃累的气喘吁吁,秦钟太重了,她和小姐两人都抬不动,小姐说不能歇着,朱家还有很重要的事等她回去,她就算再累也不敢耽搁。
看到小厮们追来,铜铃仿佛看到救星,随手把秦钟的一个胳膊甩给了他们。
“铜铃,你轻点,秦管家全身骨折,浑身是伤发肿,不可乱甩。”易清连忙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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