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冷着脸似是斟酌着什么,他来回打量着两人,心事重重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问两人:“你们说,如果刘福荣没有死,或者说死的不是她,咱们这么上门是不是正中朱家的圈套呢?”
话音刚落,两人倏地惊住。
刘志昌惊疑问:“大人,没,没死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还有假?”
楚珍多附和着:“是啊大人,不可能的,前天晚上,我的人在朱家门口亲耳听到,二太太的确死了,那哭声惊得周围的邻居听见了,这怎么会有假?”
而且刘福荣的死讯,不止一个人告诉过他们,他们贴身的奴仆,朱家的绣娘,还有朱家的邻居等等,消息不可能有错。
王栋哪里不清楚这些,只不过他们都是听到,却未有一人真正看到。
“不是亲眼瞧见的,我是不会相信!”他冷脸说道。
刘志昌低眉深思,王知州担心的不假,他们没人亲眼瞧见,都是听说的,尽管那么多人都说是,可这事决不能有一点错漏。
只是眼下哪里能亲眼看到?更不可能找朱家人确认此事,从朱家来的绣娘也只是拿着损坏的贡品回来,却没亲眼看见过,如今找个亲眼见过的就好了。
知州宅子里,三人对坐着,想着如何能确认刘福荣是真的死去。
少间,王栋身子往前倾了倾,手指勾着两人挤到桌前:“我记得高大夫和城中几个大夫给看过,高大夫是最后从朱家出来的,他一定知道。”
楚珍多一听,激动的一拍桌子,笑呵呵道:“老弟,你说我怎么说来着,王大人就是聪明,这都能被他想到,大人真是足智多谋。”
这一拍不打紧,惊得另外两人齐齐瞪着眼瞅他,又气又想揍他,更想把他赶出去,奈何两人说的正事又少不了他,只得咬牙忍住。
看到两人的神情变化,楚珍多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没控制好,尴尬的笑了笑,解释着:“我只不过是看刚刚气氛压抑,又听的大人的主意不错,这一激动忍不住想拍手,那咱们继续继续……”
刘志昌真想一巴掌呼过去,要说这楚珍多这等心性和气度,能有今日的成就,实在匪夷所思,若说他运气好也没什么运气,若说他有几分能耐,可偏偏靠着他这张笑嘻嘻的脸,竟然能得了荣宠,和他们两家齐名,实在让人不服气。
王栋却比刘志昌忍得住,他虽然早就不想带着这死胖子一起,可也不能独独便宜了刘志昌这个小人,以防以后养虎为患。
“既然刘福荣是前儿个晚上死的,依着青州的习俗,办理丧事是不能超过三天的,后天是最后一天,午后去请过高大夫过来问过话也不迟。”王栋说着,放下手里的杯盏,自己决定着:“今日请两位暂在府上歇息半日,傍晚咱们再商议对策如何?”
刘楚两人恭恭敬敬的应着是。
景祥苑正屋内,顾老太太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第一件事便去派人喊易清过来问话。
几息,派去的人折回来时,身后空空无人。
顾老太太不悦的问:“人呢?不是让你们去喊人吗?”
婆子躬身回道:“回老太太的话,表小姐不在屋里。”
“那她去哪儿了?”
婆子着急道:“奴婢不知,西厢房的屋子里空的,连那两个婢子也没见着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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