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满脸惊讶。
余深接手许愿屋有个把月,和他成为朋友以来,这些事都没听他提起。
哪怕只言片语。
名叫许姁的女孩,偷偷看眼不知怎么就发呆了的余深。
一想到刚才问人家学历的那句话,只觉得脸蛋一阵发烫。
“原来外面美得让人心动的院子,是他着手打造的啊。”
……
恍惚中。
时间随着思绪倒转回到三年前。
那个下午,许愿屋外面的天,比现在还要热些。
在二楼。
“爸妈分数出来了,我达到理想分数线了!”
本应该是值得任何一家人高兴的喜事。
余父却避开似的来到一楼,沉默不语在柜台后坐着。
余母,那位还年轻的女子,自己的老妈。
从刚开始的喜悦自豪,到捂着嘴偷偷流泪,同她丈夫一样,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盖上锅盖焖了半响。
余父终于说道:“在这边找个好学校读吧,别离家太远了。”
忽想起母亲,还有说出那句话时,愈加古板的父亲。
余深现在才知道。
母亲当时之所以哭,不是喜极而泣,反倒是难过悲伤。
父亲那句毫无任何情绪夹杂的话,如今一品,里面尽是无奈。
不过当时余深没有接触真相,他并不理解。
他就读于现在的学校后。
大一时加入各种,对专业学习毫无帮助的兴趣娱乐社团。
并不是像陈默说的那样,在积极实践吸取经验。
老师学校更是没有支持他。
只是因为他成绩优异,多给了一次机会而已。
当时的他算上有些自暴自弃,也是在赌气。
用一句话概括他的整个大一生涯,就是:
专业知识我不学,游山玩水冲第一!
大二开始到一半,玩腻后的他气也消了。
百无聊赖下。
才正式回归到正常学习生活中。
为了补上落下的功课,他也是偷着通宵了好几个月,借了好多同学的笔记,一一啃透。
才做到后来者居上。
……
“小姐姐和你说话呢。”凌凌手掌在余深面前晃了晃,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
一巴掌摁在他脑袋上,板着脸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孩子别飘速速给爷醒来!”
余深轻轻撇开摁住自己脑袋的爪子。
以白痴的眼光看向凌凌。
心里暗道:“人家两个女生在场,你犯二不能挑个好时机?给人家留个好印象,说不定以后你就能提着果篮母鸡上别人家恰饭,认新爹妈了。”
“怎么了?”
看到余深看来,陈默急忙邀请道:“不知道学长方不方便?今晚想约你恰饭。”
还没等余深开口,凌凌像是汇报军情似的。
“他6点关门,我6点半下班,我们非常有空。”
“我叫陈默,这是我的闺蜜许姁。”解决皮肤问题后,心情大好的陈默俏皮道:“那就这么说定咯?”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交换号码后,凌凌翘首招手,“慢走,今晚不见不散噢。”
拉着许姁的陈默甜甜一笑,招招手走出大门。
“奥利给!”凌凌怪叫一声。
他猛地侧身弯着手腕,食指大拇指翘起,指着余深。
嗓音深沉道:“野生资源够多,路子够野。你,配做我的朋友。”
“以你的沙雕气质,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儿配不上的。”
余深扯了扯嘴角,冷漠道:“今晚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为所欲为,欲擒故纵,陈仓暗度,人面兽心,七剑下天山。”凌凌强势往前挺进两步,一副我了解的模样。
“一开口就知道,老计谋家了,你还是想吃独食对不对!”
可他看到余深只是打个哈欠。
于是凌凌收起闷骚的一面,疑惑问道:“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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