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顶弱弱的传来:“芸儿,我来拿玉簪了。”那声音明显是憋着笑,苏予安刚来就被发现本以为没面子,可是看到追出来的张淇芸踩到裙摆扭到脚的样子就在廊顶偷偷笑。他可从来没见过那个姑娘穿宴服不习惯,正要笑她“粗莽”时,又听到她那声甜甜的“谢谢五婶”,又觉得她可谓是不拘小节的丫头。没办法,谁让他一向挺不住姑娘们的甜言糯语。
苏予安纵身跳到她身边,眼里全是笑意。虽说有一半的戏谑但也有无奈,苏予安没理张淇芸冷冷的目光,蹲下查看她的脚。
那料张淇芸飞速抬脚踹他,因来的突然苏予安用臂堪堪吃下这一脚。力度大得很,立马滑出了廊下。他尚且没有站直身子张淇芸又飞踹一脚,苏予安慌忙侧身躲过举手求饶:“停停停,你脚到底扭没扭到啊?”
“无需挂念。”
“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来拿玉簪。”苏予安没好气道,他明白女子的脚绝不会让男人碰触,再说张淇芸对他一向没有好感。这两脚已经算给足了面子,没有再纠缠下去,他没有跟女人动手的习惯。
他一问张淇芸暗暗扭了扭受伤的脚,吃痛的抿紧嘴唇停了许久才开口:“那事尚未有定数,哪里来的讨玉簪。”此话刚出口,宫中的消息就被信鸽带了进来停在她肩头。只好瞪了苏予安一眼伸手去看信。
他也看出了张淇芸的脚着实扭到了,脸色也发白了,谁让她脚受伤了还要踹他。她每次的言论与举止都与他估摸的不同,他在侯府无事只能去揣测他人的想法,久而久之也能猜个大概,更何况,他成年后一向在女人堆里打转,那些个人的心思每每猜个准,到张淇芸这,每次在意的点都不是他想让她去踩得。
张淇芸默默的看了信又塞回信笺,眼神飘忽不定。看到此苏予安就有些得意从怀中拿出折扇又开始摇山摇水了,紧盯着张淇芸头上的玉簪:“给我吧!芸儿。”
“不准叫。”
“叫什么?哦,芸儿。为何?”
“并无缘由。”
“你不说,我自是不明白。”
“给你就是了。”张淇芸打开话茬,从头上取下簪子递给苏予安,看到他用另一只手接簪子时面色有些吃痛。就轻笑一声:“伤的不轻啊!”长熙下手挺重,不错。“芸儿”是她娘亲喊她的称呼,自娘亲走后就无人提及这个称谓,爹爹也唤她“阿芸”,想着能让她别再伤心。
苏予安灿灿笑了下,他在那个蓝衣小子手下完全被压制住了,确实伤了几处。现在只能嘴硬道:“哪里,苏某在武艺上造诣颇高,怎会受伤?”他将簪子细细打量一番惊叹:“大手笔啊!”
“绎霞。”
“明白,在下一定好好珍藏绝不辜负姑娘对苏某的心意。”
“那是你赢来的,非我的心意。既已取了簪子你就回吧!”
“为何你不觉得奇怪?”
“你住在晟王府,王爷抱恙不能受理议和一事,你自比我先知道。为何会觉得奇怪?”
“的确如此,可是你家的蓝衣侍卫被我绕在城西青苔巷的青楼了,你就不应该担心担心在赶我走?”
他提到长熙,张淇芸才反应过来她让长熙去牵制苏予安,苏予安在这里,长熙一向不爱与别人熟络。更何况女人,长熙一般都绕道走。张淇芸冷冷撇了苏予安一眼,拖着脚往外走,她要去把长熙带回来。
刚走几步,长熙就从屋顶跃下扶住了张淇芸,立马打横抱起往屋里走。“长熙,你何时回来的?”张淇芸伸手揽住长熙的脖子。
长熙没吭声将她放在竹椅上,脱下鞋袜后才看清伤势,好在张淇芸的武功底子好稳当些,没伤到骨头,但也是乌青乌青。长熙叹口气接过她手中的药膏轻轻涂在伤处,边揉着边回答:“回来不久,那些女人极是难缠,花了些时间。”
苏予安站在屋外许久才缓过神来刚准备进屋,就听到长熙冷冷的声音:“苏公子,自重。”他听此连忙抽回踏进屋的脚,慌乱中瞥见了张淇芸的玉足顿时脸涨红匆忙致歉道:“对不住,对不住。”
他轻拍一下脑门:该死,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脚。只好站在门外背身平息心情。
长熙揉着张淇芸的脚踝淡淡的说:“有一事我想你需得知道,今日我见到了上次你帮的那……周家二姑娘……”
“长熙,居然记得周家二姑娘。”
“不是,我记得刘姑娘,她与刘姑娘谈话时我听到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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