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提醒刘炜汎一句便见她不开心了,她不喜欢朝中官员之间相互勾结、相互偏袒,可是若不去打理关系,便得不了官职,若是得不了官职又谈何改变出国呢?张淇芸生来有父兄扶持、皇恩加持,哪里明白像他们这些普通人家要考取功名有多难?
胡家有银两送他去有名的学府,才能遇见认识大学士的夫子,自己最后才能凭才学进的考场。可平凡人家的子弟哪有如此的家境、夫子来考取功名呢?出了京城就没人能熟络二品以上的官员,又何谈官官勾结呢?
想到这里胡瑄墨握紧双拳走到窗前叹了口气,表情木讷的样子让阿福瞧见了又喊道:“公子啊!簪子一次没送出去,就再送一次呗!您可别瞎想,这芸姑娘思虑深沉,如此这般,不过想看看您的气量罢了。”他那吊儿郎当样又不是他被别人拒接了,怎么又绕回张淇芸那了!他胡瑄墨怎么就不能想想自己的仕途了,还是算了吧!自己官低言微,京中子弟都只知胡家有个公子不知胡家还有位大人,出门全是“胡公子”。他又不是刘家那位公子哥儿,一心想花自家银两,可现在刘炜汎都知道要考取功名了。
胡瑄墨又在书房里转了几圈,实在没忍住又跑窗前问阿福:“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叫我‘大人’?”
“哎呦,我的公子啊,我伺候您时,您就是胡家公子又不是胡家大人。想要让小的改口等您另批了府邸再说吧!”
“不是,阿福,你觉得我爹会让我出去住吗?”胡瑄墨看着阿福皱着眉头问他。
阿福见胡瑄墨像是认真的在问便也认真的想了会摇摇头说:“不会。”竟傻傻的冲胡瑄墨笑了笑。“不会,不会。”他那副样子立马让胡瑄墨感到不爽伸手出从窗子里猛揍他:“那你说个什么劲!”
“公子,你想你要是娶回了芸姑娘,张阁老和将军会让芸姑娘住在胡家的小宅院吗?这样你不就搬出去了吗?还有芸姑娘陪着,多好。”阿福边躲着胡瑄墨的攻击边搓着双手想着在新宅院自己就是大管家,那副轻飘飘的样子完全忽略了他说胡家宅院小。又引来了一顿暴揍,阿福委屈的抱着脑袋惨兮兮的埋怨:“公子,你怎么在别人那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到我这就变了个样呢。表里不一,芸姑娘一定不喜欢你这样。”
又扯回芸姑娘那块去了,胡瑄墨只能缩回房内自己想簪子的事,他记得赏花的时候他们两个挺融洽的,怎么那日送簪子时就不对了呢?刚要问阿福就听到阿福回他:“公子您别问了,再问我也不知道了,还说呢,我都没送过姑娘簪子。”
胡瑄墨只好又回身想送簪子那日的事,那日为了和刘燕婉撇清关系说不喜欢姑娘议论朝廷之事,自己完全忘了她是吟霜坊的管事的,满脑子全是她误会了没,这下完了。再说她是吟霜坊的主人最讨厌别人揣测心意,自己不光揣测了,还没讲实话,那簪子确实刘燕婉帮着选的,她又讨厌官场的虚伪假意,自己一次见面就惹得她这么不开心。
看来她把自己丢在原地都算是轻的了。胡瑄墨的脸色愈发难看思来想去整理一下衣冠招呼阿福出门:“阿福,走了。”
“又去哪?”
“去买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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