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乏了,就先行回府了,明早再过来。”江映雪只觉脑袋晕晕的,眼前也略微有些发黑,许是刚刚血放的多了吧。
江赐义和沈明哲察觉到江映雪的一丝不正常,又知道江映雪喜欢强撑的性子,二人也没说什么,索性直接向柳家人道了别,送江映雪回了府。
“絮兰,你和小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江赐义见妹妹睡下,拉出絮兰质问到。
“少爷…”絮兰自知无法瞒住大少爷,便一一告诉了江赐义。
“这丫头,怎的就如此让人不省心呢!絮兰,你先下去吧。”江赐义担心道。
“欢儿,你要不去休息一会儿吧。”柳牧起见妹妹一直守着柳扶风,想要让她歇歇,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但语气却显得很是生硬。
“不要!”柳欢看着二哥,丝毫不愿离开,仿佛一离开二哥哥可能就不在了。
“柳欢!”柳天英见女儿如此执拗,皱眉怒到。
尽管他本意是想让女儿乖乖听话回房休息,可长年的聚少离多,已经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女儿,以至于想要关心她的话语都变成了责怪。
“父亲!兄长!欢儿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但是欢儿不在乎,从小对欢儿最好的,只有二哥哥,若欢儿不在这守着二哥哥,欢儿内心难安。还请父亲和兄长谅解。”柳欢听到父亲的语气,内心绷不住了,只得看着柳扶风,严肃道。
见柳欢如此,柳天英和柳牧起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将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时间,屋内空气瞬间凝重起来,每个人都在担心着柳扶风,每个人都有说不出口话语。
翌日,江映雪和絮兰再次给柳扶风换了血,待她出去时,只见江赐义一脸严肃的站在外面。
“哥,你都知道了?”江映雪见哥哥此种模样心中明了。
“是!”江赐义严肃道。
“絮兰!不是告诉你不能说出去的吗?”江映雪急了。
“对不起,小姐,我至少不想瞒着少爷。”絮兰露出一副委屈抱歉的样子说道。
“还怪絮兰!你知不知你如此做要是让爹娘还有怀德知道了该多担心!”江赐义大声道。
“就是因为不想你们担心才不说!”江映雪也不愿退步分毫。
“荒唐!”江淮海从沈明哲处知晓此事,对女儿很是担心,于是立刻放下手中的公务,借着来看望柳扶风的名义劝女儿打消念头。
“卿卿啊!就算你要救人,你也不该拿命去搏啊,若你出了什么事,你让你娘怎么办,她向来最疼爱的就是你,你若出了什么事,只怕她也活不了!你这么做就是不孝!为女不孝,何谈母女!?”江淮南气急,语气也不受控制,便口不择言道。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江赐义见父亲怒急,前去顺了顺他的背,眼睛看向江映雪。
“没有!若我以我血换之,至少柳扶风还有一线生机,若我不换,他于昨日便以亡命,父亲,此番女儿没有别的退路,只得放手一搏。”
一句话说完江映雪朝父兄双膝下跪,俯首揖礼。
“父亲、兄长,映雪自知此事不妥,但柳扶风救卿卿一命,卿卿自当是要报答与他。从小父亲便教导卿卿做人要知恩图报,难道今日父亲要让女儿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今次若卿卿不救他,卿卿只怕也没脸再苟活于世!还请父亲原谅女儿的任性。”
父子俩听此,自觉也不好再行阻止,只好暗自叹了口气。
岂料,这一场景被前来探望的柳欢一家看到了。
“卿卿!”柳欢跑去一把抱住江映雪,似是有话要说,但却说不出来。
“柳大人,可否让我也进去探望下二少爷?”江淮南见柳天英来此,行了一礼道。
“请进。”柳天英见到刚刚的场面,内心也是极为感动,想到自家孩子能有如此朋友,内心自是欢喜,只是现在他只希望自己儿子能够赶快好起来。
“柳二少爷,我女儿的安危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别出什么事啊。”江淮海一句话说完准备离开。
躺在床上的柳扶风似是听到了这句话,悠悠转醒,见到他们都站在他窗前,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你们都别担心,我命大着呢,不会死的。”
一句话说完似是撑不住了,再次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刚刚哥哥还醒了的,怎的又睡了!?”柳欢又喜又悲,见哥哥的样子,不免担心起来。
“放心吧,没事的,能醒一下,说明我的方法有效,取出的毒血已经消了他体内的部分毒素,接下来只需日日如此,待解药回来给他吃下便可痊愈。”江映雪笑到。
三日后,赤丹花取到,江映雪用其熬了解药给柳扶风饮下,毒解,众人笑的笑,流泪的流泪,无一不放了心。
“哥,扶我一下,最近失血有点多,有些站不住。”江映雪放下心来,腿都软了。
众人听到她这句话,瞬间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啦,之后只要多吃些红枣,红豆,人参之类补气血的东西就好。”
之后让江映雪头疼的是这些东西每天有好多,让她内心不得不抱怨道:你们知不知道人参,白术之类的吃多了会补过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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