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闪过,两人进了院子,一进去,陈凡发出低低的一声,“我擦~”
他们住的那个屋子,已经摆了棺椁。
棺椁前,是一张八仙桌,桌上供了老爷子的黑白照片,照片两侧,点着火烛,放着纸人。
八仙桌前的地上,放着一个铁盆,铁盆里燃着明灭不定的纸钱。
铁盆一侧,跪着陈大爷的女儿。
披麻戴孝,哭的嘶声裂肺,同时招呼着前来吊唁烧纸的亲友们。
陈凡一张脸,五官都要皱到一起了,“这也太快了吧!”
人不是才走了吗?
陈大爷的儿子迎了上来,“家里突然出事……”
说了一句,他就难过的说不下去,哽咽一下,深吸了口气,仿佛要把这难受强行压下去一样,转头从墙根处提起两个书包,塞到楚消和陈凡手里。
“这是你们的东西。”
说完,他一脸悲痛的转头走了。
楚消……
陈凡……
“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啊。”
抱着自己的书包,陈凡喃喃。
“去给老人家上柱香吧。”楚消将自己的书包丢在地上,朝灵堂走过去。
陈凡迟疑了一瞬,也跟过去。
两人各烧了一炷香,又给留下二百块钱,抱着书包离开。
新屋子距离这里不算远,陈凡收拾着东西,朝楚消道:“我怎么想都觉得今儿这事儿,不太对。”
楚消嗯了一声。
是不太对。
就算老人家老了,家里为了预防万一,准备了棺椁衣裳什么的,可这白皤总不能也提前准备了吧。
还有那些纸钱和香,现成的吹打班子,院子里井井有条的秩序。
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个小时准备出来的。
不过,这是人家家的事,和他们没关系。
拍戏辛苦,两人闲聊几句,就各自睡下。
楚消正迷迷糊糊要睡着,就听得陈凡结结实实连着打了四五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我说楚消,你觉不觉得今儿晚上冷的厉害啊。”
楚消只当他有点感冒,翻身起来,“要不要来包板蓝根?”
陈凡又打了几个喷嚏,跟着也坐起来,翻身下地,“什么板蓝根,你哥我自从成年,就没吃过药!小伙子睡冷炕,全凭火力壮,动不动就吃药,你丫就是强撸太多!”
说完,他提了鞋跟,“我去放水,你去不去。”
“不去。”
陈凡仿佛冷的厉害,两个胳膊交叉抱臂,搓了搓大臂,出去了。
让他这么一打断,楚消的睡意也没了。
摸黑点了根烟,楚消斜叼着抽了一口,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陈大爷。
今儿一早,陈大爷还在院子里打太极呢,老头自己个儿说,他这身体壮如牛,再活个十年八年没问题。
真是世事无常。
一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楚消忽的听到院子里一声喊。
“陈大爷!”
是陈凡的声音。
声音颤抖,带着惊悚和震愕,尾音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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