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雅把怀里的银票摸出来数了又数,除开两万两,还剩下一千零二十两,把一千两藏进枕头,捋了又捋,估摸着不会被人发现,才揣着那两万两外加二十两的零头出门。
为了方便,她找宁锦城借了身前几年的衣裳。当然,说是借,她穿过的人家还能要回去不成。
进了醉香阁,王尔雅也不和跑堂的啰嗦,直说是来赎人的,要见老鸨。
老鸨一看,这不是上次和乐逸王府小王爷同来的那个小年轻么,他这是来赎谁?
新世纪新青年的身份让王尔雅不愿意在这个藏污纳垢之所多停留,而且只身前来总让她觉得缺乏安全感。于是迅速表明来意,她是来赎灵犀的。
老鸨整个人都迷茫了,“灵犀前几天就被赎走了。”
“啊?谁?”
更迷茫了,“乐逸王府的小王爷呀!怎么,他没告诉你?你们不是交好吗?”
王尔雅呆滞了。宁锦玉这是什么意思,当时不是拒绝得很干脆么。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又想起他满口的睡呀睡的,虽然当时是自己鼓动他赎的人,可没监督着他,心里还挺不踏实。
悻悻然,王尔雅转身往回走,却被跑堂的的叫住了,“那个,王公子,你还没给钱呢。”
“什么钱?我又没找姑娘!”
“茶钱。”跑堂的指指一杯放在一旁早凉了的茶水。
天,王尔雅还以为这杯茶就跟学校外面面馆里打的面汤一样,无限量免费供应。
果然不是好地方,王尔雅只得伸手进怀里摸钱,“多少?”
“五两。”
“……多少?!”
“最低消费,五两。”
黑店!这他奶奶的是家黑店!去奴市买个小奴隶才五两,这两口水居然就敢收五两!
见王尔雅半天摸不出钱,还恶狠狠瞪着他,跑堂的奇了怪,“小王爷的朋友,应该不至于……莫不是化不开钱。公子别担心,多大的银票,进了醉香阁,也能找补出来。”
王尔雅又打量了这个跑堂的一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却壮了一倍,预计打不过,无奈,虽然心疼得打颤,还是抽出一张票子来。
那个跑堂满心以为要见到多大张票子,一看,银票的最低额度,十两。而且她还等着找钱,不像是会给打赏。
跑堂脸上堆的笑瞬间挂不住,转身去找钱,不高不低说了声,“唉,这王府也有穷朋友。”
等回来,他这话都说不出了。那杯茶王尔雅本来一口没喝,现在正端着茶杯连茶渣都不放过……
回了住处,王尔雅左思右想,宁锦玉到底是哪里想通,怎么就把人赎回去了呢。搞不明白,还是只能过几日回去了再说,希望他不会兽性大发,把林晞给祸害了。
直到脱衣服上床,从衣服里摸出一沓银票,她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不用赎林晞的话,她就是拥有两万两银子的人了!
这个事实把她吓了一跳。之前钱也在手上,但总想着不是自己的,没啥感觉,现在……她是这个府上除了宁家人外最有钱的人。
她先把这两万两也塞进枕头,睡到一半还是觉得不踏实,又掀开床板绑在床背上……还是不好,房梁上会不会更保险些?
一大早,也不打招呼,宁锦城推门而入,正看见王尔雅在封墙洞。
“你干嘛?你是耗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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