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宁锦城感受到一股来自侧面的凌厉杀气,殷王妃的眼神恨不得当场捅他几个窟窿。
宁锦城马上解释,“这个,我可没去过!那个什么灵犀坊间传得神乎其神,大家都知道,我真没去过!”
殷王妃恨恨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只怕再看下去非得气死。
“灵犀?哪两个字?”宁相知却不管哥哥是不是要倒大霉,兴趣还在这个需要靠女奴赎身的烟花女子身上。
王尔雅在桌上用手指写给她看。
“我听说青楼里的花魁头牌名字都取得风雅好听,这却是个怪名字。”
王尔雅哪里会不知道林晞给自己取这个名字的出处,笑道:“这也是个好名字,我们那儿有一句流传的诗,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名字便是从这儿来的。”
宁相知跟着念了两遍,喜道:“果然是好名字。二丫总是一出口就是好诗。不知道我的名字你能不能说个好诗文出来。”
殷王妃本想制止,她这个女儿养得宠,半点不似大家闺秀,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和一个青楼女子作比。
但她还没张嘴,王尔雅先开口了,“小郡主的名字更好,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这名字,是王爷和王妃的情谊呢。”
殷王妃不说话了,反而是宁锦城大不乐意,“我兄妹俩名字都让我爹用来表白了,腻腻歪歪。”
殷王妃懒得理这个儿子,拉回了话题。
“一个头牌价钱不低,即使我王府里也绝不会白白拿钱赎个不相干的女子。今日该输你多少自会给你送去,但今后便别走这条路子了。”
王尔雅自然知道王妃不会傻得一直陪着她输够两万两,低头称是,但殷王妃话锋一转,“不过你去赢别人,我是管不着的。”
这句话就微妙了,王尔雅转头去看宁锦城,宁锦城急道:“我也没闲钱输你!”
但脑子一转,又道“不过嘛……我与人约牌的时候,能把你带上。”
第二天王尔雅就赴牌约去了,不过不是和宁锦城,是和宁相知。宁锦城今天得去宫里陪太子读书。
宁相知来了永安城,各府年龄相仿的女子多递了帖子邀请,有办赏菊大会的,有结伴观红叶的,也有像今日这样,招几个人打牌的。
初来的时候,宁相知并不把王尔雅这样一个下人放在眼里,但赤烈王府向来门第观念并不像其他府上那么重,当她知道哥哥吟的几首诗都是出自这个丫头之口后,便对她另眼相看了。
加之后来又听说连长孙无禄都含蓄地夸奖过王尔雅的才智,母亲也似乎对她颇有好感,便不再纯粹把她当个下人。
这次灵犀的事情也让她觉得这个人颇仗义。
最最最重要的是,今天的那几个人,她都不喜欢。
安南是整个安国最偏远贫瘠之地,整个十二城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永安城的繁华。先皇本来看重赤烈王,把他派到那里驻军只是为了历练,但出了殷王妃的事,就直接把他留在那儿扎根了。
永安城多的是趋炎附势,惯看人笑话的高门候府,赤烈王府的故事最是他们喜爱的茶余饭后。那些牙尖嘴利的官家小姐们面上对宁相知恭恭敬敬,却总是冷不丁吐出几句酸话恶心人。
宁相知与她们接触得少,本来没什么友谊可言,但别人三番五次邀请,她不去倒显得她没有礼数。
那就别怪她今天带人来刮油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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