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没指望王尔雅真能知道什么,一边打着牌一边自顾自的说话。
“说起来这宋太妃也够固执,这都多少年了,还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殷王妃。”
“这也正常,听老人讲,当时宋太妃可是颜面尽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王尔雅才把事情理清楚。
殷王妃家世平常,后来更是家道中落,从哪方面看都配不上一位王爷。却不知赤烈王宁长易当时是被迷了什么心窍,偷偷和她行了周公之礼。
等他向先皇和宋太妃禀报的时候,殷龙呤已经怀着身孕了。
先皇不悦,但木已成舟,便想着赐她个妾妃,却不想殷龙呤没说什么,宁长易却不肯。
当时宁长易已经驻守安南几年,反正天高皇帝远,硬是抗了旨用正妃的礼仪把殷龙呤娶进了门。
先皇虽然最后还是赐了玉牒,正了殷龙呤的名分,但此事也让他大为火光,生前怎么看这个儿子也不顺眼,让他就滚在安南再不召他回宫。
殷龙呤进门才三个月就生下了宁锦城,一时宁长易成了管不住下半身自毁前程的笑柄。
宋太妃见儿子失了圣上恩宠,自己也受牵连,恨不了亲身骨肉,只能恨迷了儿子心窍的狐狸精和让自己爹成为笑话的宁锦城。
这十多年来,她从没给过他俩好脸色,更是时不时要为儿子纳侧夫人,可都被宁长易一口回绝。
后来殷龙呤又生下女儿,一家四口在安南其乐融融。宋太妃一想到其他王爷府中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昨日殷王妃带着一双儿女去向她请安,除了宁相知被召进去吃了顿午饭,王妃和宁锦城都在殿外生生站了几个时辰。最后被一句“太妃累了,王妃请回”给赶了出来。
宁锦玉上手是户部侍郎的儿子,“殷王妃也真沉得住气,那种情况,还去访了太傅,就锦城小王爷那点儿学问,想必是在太傅那里火上浇油了。”
宁锦玉本来专心看牌,听到这话,幽幽来了句,“太傅总说我和他水平差不多。”
那两个顿时闭了嘴。
“诶,又是八筒,杠一个。”宁锦玉好像完全没在意他俩的尴尬神色,把手里那张牌搓了又搓。
“八筒?我胡了。”王尔雅牌一推。
宁锦玉手上那张牌狠狠砸在桌上,“你抢我杠!”又探出头看她的牌,“你还单调八筒!”
王尔雅不怵他,伸出手把那张八筒捡过去,“就翻了一番,你急什么。说起来底注是多少?事先说好,我可没钱。”
“不赌钱,赌命。”宁锦玉看着手上一水儿的筒子清一色,直想掀桌子。
“呵呵”,王尔雅干笑两声,又把那张八筒捡出来双手给宁锦玉递上,“我不胡了,成么?”
宁锦玉不接,起身进了内室,拖了把钢刀出来,“我愿赌服输,说赌命就赌命。”
王尔雅吓得脚软,这是要闹哪样?还以为已经摸准了这小王爷的脾气,原来是个喜怒无常派的吗!
另两个也是吓了一跳,心道区区一个女奴这么不懂事,连他们都处处给宁锦玉放水,她居然敢抢杠胡,真真作死不冤。只担心躲得不够远,血溅在身上。
却没想到宁锦玉提着钢刀出去了,一句话没交待。
王尔雅想跑,被另两个“牌友”拦住,一会儿宁锦玉回来要是找不着人,朝他们发疯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王尔雅心急如焚,就差哭天抢地,宁锦玉才回来,一身污糟糟,提着只滴血的死鸡,满脸坏笑。
“本公子亲自杀的,怎么样?瞧瞧你,才在锦城那儿呆了半个月,都饿瘦了,回了我这儿,就好好给你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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