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听到传闻,说是她已经出了幽罗城,去了施捷国。”
“那可得马上抓捕归案才好,不知道她手上还有多少我大安国的机密。”
“对了,她以前不是和大都护二儿子沈牧定了亲吗,现在都护府连萧字都不敢提,就怕和她再扯上一点关系。”
“以前他两家不是好得很吗,谁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
“你是没见着,那沈老二长成什么样……”
说着说着,两兄妹就歪在八卦上去了,王尔雅又不好走上前让他们把话题掰回来。
萧润心啊萧润心,你一日不安定,我就一日不安生啊。
“好了,为娘的有没教过你们莫要议他人长短,当心祸从口出。”
“唉呀,娘亲,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妨的。再说了,谁能把咱家里怎样啊……”
王妃眼睛一横,宁锦城还有半句话没出口,硬生生吞回去。“你爹处处谨小慎微,就怕给人留下半句话柄,你到好,口无遮拦不知轻重。事关朝廷大员,也是能胡乱猜测的吗!我还当你真长了一岁有长进,还是那般不知死活!”
顿时,两兄妹都不敢吭声了。
到底宁相知年龄小,王妃宠着些,最后还是她出来说了软话,“娘您别生气,您说的都对。我是与哥哥久不见面,高兴过头了才胡言乱语,往后再不敢了。
王妃叹口气,“罢了,说多了你们都嫌我烦闷,我这一路也累了,先去休息片刻,你兄妹二人自己叙旧吧。”
说完,一个丫鬟扶着,便往厢房去了。
人走远了,宁锦城才抱怨,“娘怎么还是这样,对外人宽松得很,只把自己人管得严。”
宁相知一副人小鬼大的神情,“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一家三个姓宁的都怕她呢。”
“唉,这事儿,爹就没带好头。”
“话说,沈老二真长得有那么寒碜?”
……
到了晚饭的时候,殷王妃才出来,一家三口用了席家宴。饭毕,已日落月出,宁锦城邀母亲与妹妹到后园赏月。
秋池假山一孤亭,亭中一小几,摆了茶点,三人坐好聊了几句闲话,无非就是永安城的繁华和安南的风物。
宁锦城偷瞄王尔雅,过了一会儿,她暗暗做个手势,宁锦城倏然背手而立,远眺明月,作深沉状。
“亭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哥,好诗呀!你真成大诗人了!”
宁锦城洋洋得意,“小意思,一时心有所感,妹妹见笑。”
王妃沉吟片刻,方才道:“尽显思乡之情,此类诗作听过许多,却少有能胜过城儿这一首的。我听说你在永安城里过得风生水起,好不快活,原来也有想过家乡。”
“永安虽繁华,但家里有爹娘妹妹,如何能不思念呢。”宁锦城答得滴水不漏。
“如此甚好,你爹若是听闻,也定然欣慰。既是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便不用下人侍候了,都下去吧,咱娘仨说说体己话。”
“这……没人侍候,怕儿子照顾不好,还是留一个呗。”宁锦城可不想独自面对老娘。
“不必,我还没到非得人照顾的地步,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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