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忙忙慌慌跑过来,道:“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大小姐的经早听完了,现在在药王殿,正找你呢,还不快去!”
王尔雅赶紧起身,那可是自己的金大腿,可别留下什么坏印象才好,但一边走又一边嘀咕,不是听说每次讲经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半天嘛,现在才多久?
到了药王殿,富春指了指殿中的萧润心和一个和尚,“大小姐让你来了就赶快进去。”
看富春不挪步了,王尔雅边上台阶边问:“你不去?”
“就找你。”富春摆摆手,“快去。”
只找她一个人?王尔雅满腹疑惑,快步入殿。
还没进门槛,萧润心见着她就朝她招手,“快来拜拜药王菩萨。”
王尔雅一副恭顺听话的模样,依言跪下就三拜磕头,敬了一柱青香。
待她起身,萧润心向他引见身旁的和尚,“普厄大师,可还记得?”
王尔雅的脑子飞快运转,是该说认识还是说不认识?她问可还记得,那就应该见过,但如果熟悉,肯定不会有此一问。
于是王尔雅含糊答道:“远远见过大师,二丫向大师问好。”
普厄大师点点头,道:“萧施主刚才说道女施主方才大病见好,还在康复之中,所以请女施主来此敬香,祈求菩萨庇佑。”
原来萧润心叫她来是为了这个。王尔雅不禁有丝感动,在这样一个尊卑有别,等级森严的时代,主子心里还记挂着下人的可不多。
王尔雅心里更坚定了信念,跟着大小姐有肉吃,萧润心的主角光环仿佛更加耀眼了。
普厄道:“小僧略懂医理,若二丫施主不嫌弃,可让小僧把把脉,唠叨几句,也好对症调理身子。”
萧润心笑道:“普厄大师素有妙手仁心之名,怎地如此谦虚。”
又对王尔雅道:“还不谢过大师,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王尔雅心道:那病的是真的王二丫又不是我,调理个什么身子?
但话肯定不能说出口,更不能拂了二人的美意,王尔雅双手合十还了个礼,“那就多谢大师了。”
普厄抬手引了个方向,“请二位随我来,殿上香客来往总归不方便。”
两人点点头,便随他去了偏殿一间禅房。
房中干净简洁,普厄指了个位置让二人坐下,拿出个软手枕放案上,示意王尔雅伸手。又取出一方薄纱覆她手上,才搭脉问诊。
“痛过几日?”
“七日。”
“喝过什么药?”
“大黄牡丹汤。”
“七日后突然就不痛了?”
“嗯。”她也没说谎,王二丫痛死了,她的确就不痛了。
萧润心补充道:“她痛起来的样子可吓人了,连吐了几日胆水,直痛得昏迷过去。可一觉醒来,就没事儿了。”
“醒来后可有头痛脑热之症?”
“没有。”
“其他不适?”
“什么都没有。”编的话,反而容易出纰漏,王尔雅干脆实话实说。
普厄点点头,收回手,“那便真是菩萨保佑了。二丫施主如今身体好得很,并不需汤药,只注意饮食清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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