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这是不准备放过她呀。
她扯着笑回答道:“我在小安居问简大哥他们文氏的事,刚好碰上了陈先生,陈先生教了我许多。”说着看向陈燃:“多谢先生了。”
陈燃嗯了一声,看了两人一眼,眸光沉沉。
情绪和情感这种东西极为微妙,有时候不需要说出口,旁的人也能窥探一二。
陈燃指尖抚上袖口墨扣。
他倒是从未见过,陈言用这种眼神看一个女孩子。
文殊手心捏着汗,连陈燃和陈言说了什么也没仔细听,一心的焦灼和不安。陈燃没呆多久就走了,他前脚刚走,张景后脚就到,他让人把东西放在桌案上,对文殊道:“少爷知道文小姐喜欢绘花的首饰,便在北城给小姐亲自挑了许多,让您留着玩。”
文殊一件也不想收,但她也知道这东西推辞不了,便让小桃帮忙打开,从那一匣子黄金玉器里挑出两样,收下道谢,声音柔和:“陈先生救了我的命,又收留我在这里养伤,虽说先生是哥哥的好友,但先生帮我的已经够多了,其余的您拿回去,替我谢谢先生。”
张景摆摆手,对着文殊道:“小物件,家主送给文小姐您就收着,二少爷,文小姐,还要跟家主去办事,我就先下去了。”
“您慢走。”
“去吧。”
文殊看着张景的背影,心里有些拔凉。
她原想只要陈言愿意带她一起出国,陈燃一定不会为难她,那她就可以抛弃文士同女儿这个身份。到时陈燃再换一个自己人顶替她这个“文小姐”,可不就皆大欢喜。
可显然,陈燃不愿。
他显然也不想陈言来趟她这趟混水,才会用这种方式来阻止。
少女眉目低垂,陷在低落的情绪中,连陈言走到身侧都没察觉。
“小殊,你怎么了?”
少女摇头,右手突然攥住他的衣角,目光有些迷茫:“季鸣,我最近总是梦到哥哥,他在梦里跟我说了很多,可我一句也听不见,我很害怕。”
陈言叹了口气,知道那件事给她的打击太大,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别怕,我和大哥会保护你的,杀害你哥哥的凶手,我们也一定会替你找到。”
可她还是摇头,面色黯淡:“找不到的。”
“会的,现在有一种鉴定术很发达,可以通过采集物体上面的人体指纹来分析凶手。”但是采集到指纹只是第一步,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人,这才是最难的。
她双眸微亮:“真的吗?”
陈言点头:“嗯,你不是说对方翻了你哥哥的房间吗?那他就不可能一枚指纹都不留下。”
她点头,喃喃:“对,指纹,那些人一定会留下指纹。”
其实文殊说谎了,那些人全副武装,确实很有可能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就算有,肯定也早被刘警官和陈燃清理干净了。
“我等下就去找大哥,让他...”
“不!”她斩钉截铁的摇头,眸色有些水光,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角,眸光隐晦的摇头:“陈先生帮我够多了,我不想再麻烦他了,我怕自己还不清...季鸣,不要麻烦陈先生,等我伤好了,我会自己查。”
陈言从刚才就心不在焉,脑子一直出现陈燃抱着文殊的画面,他的印象中,大哥不喜欢别人靠近,那些喜欢他接近他的小姐,他也从来不大理会,但今天他却亲自抱了文殊,甚至还举止亲昵的替她取遮帽。
但文殊的话,无疑给了他陈言一剂定心剂,他蹲下身子伸手将她的泪抹去,语气坚定:“小殊,别怕,还有我。”
时隔了这么久,文殊从没主动说起过那天的情形,陈言也怕触了她的伤疤,不敢问她,但若真的要找线索,便不得不问。
“小殊,你能告诉我那时侯发生的事吗?”
提到那天,文殊的手微微的颤抖,她有些无措的摇头:“我那时候吓傻了,他们又遮了脸,我只记得其中一个人很凶的说,说什么,我徐扣要你三更死,就不会让你活到...五更天..对,五更天,然后我就被文蝶儿推下楼,之后我跑出去,遇到了你大哥。”
“徐扣?”不知为何,陈言觉得心口突突直跳,手心也沁出细汗。
文殊继续说:“哥哥从来没有什么交恶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来有谁会杀他。对了,之前我偷听到他讲电话,说是藏了东西在什么人手里,会不会...”
“对方可能是冲着你哥手里的东西来的?”
文殊点头,泪眼朦胧的双眼紧紧盯着陈言:“之前陈先生也问过我,但我实在不知道哥哥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陈言眉头微蹙。
文殊见好就收,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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