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了,你装什么愣啊。”那妇女声音很大,教室里的人都听得很清楚,早晨的读书声也渐渐的小了下来。
“哦,有事吗?”女孩轻柔脆耳的声音飘出来,与那女人的市井般的咆哮形成了对比。
“听说你昨天跟我的女儿出去了,她昨天一晚上没回来,今天也没来上课,你却来了,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妇女厉声道。
见鹿想起昨天杞子对自己说去广场的一家新开的蛋糕店坐坐,不过被她拒绝了。不过就算这样说出来,他们能信吗。
“我没去。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看着想要发火的那对夫妻,即使是挥金如土的人,她没做错的事为什么要怕。
看着她眼里的倔强和毫不畏惧,妇女开始有点心急败坏,刚刚的阿同家里是做生意的,也是个有钱人的孩子,这个见鹿她可是常常听自家女儿讲起,明显不对盘,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会邀请她去蛋糕店,阿同她不敢多说什么,但是这个见鹿,穷人家的孩子,怎么这么趾高气扬啊。
“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不去,有钱家的人请你去吃蛋糕,你怎么可能不去?你这个丫头,年级不大,心倒是不小,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然后准备向我们勒索?快点把人给我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妇女瞪了她一眼,看着见鹿低着头不敢抬头的样子,还以为自己的恐吓有了效果。
她也没说杞子请她去吃蛋糕,不过那个女人知道,她明白是阿同说的吧。
“不是我,我拿什么人出来啊,奶奶,你是杞子的奶奶吧,其实我觉得现在最紧要关头是去报警立案要好一点。”
这还真不是见鹿为了反驳她说出来的话,而是她真的觉得她就是杞子的奶奶,毕竟她不清楚,他们家就杞子一个孩子,而且还是老来得子。
“扑哧。“听到见鹿说的话,临什笑出声来,此时的他站在一棵树下,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在面前轻轻摇动。
天气有些阴沉,他站在树下,身上笼罩着一阵混黑,一双眸子却亮的吓人,一张殷红的嘴唇讥讽的勾起唇角,身着红色长袍。
一头长发整齐的垂在身后,懒懒的靠在树边,天边很快传来一阵雷鸣。
他低低的咒骂了一句,手中的扇子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又变回了笛子,随即他化为一道光,树下便已没了人。
只是天边蓄积了一道闪电,迅速的砸向了刚刚临什站过的地方,留下一颗倒下的树,和一片黑色的印记。
妇女的巴掌因为突然发出的巨响急忙缩了回去,见鹿害怕的缩着身子,不敢睁开眼睛,不管是因为女人的巴掌还是因为那巨大的雷击地面的声音。
不过手臂上突然传来的一股力道,倒是让她猝不及防睁开眼睛。
睁开眼后,她只能看见一个宽大的背,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相良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只是那笑容还是藏着一丝其他的情绪。
见鹿垂下眼眸,浓密的羽睫的微颤,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臂上那只温暖的大手,心里咯噔一下,被他握住的地方开始有些泛红,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有一点痛。
“这位家长,杞子也是我的学生,所以她没来上课,我也很着急,但是还是请你注意一下形象,现在不是捕风捉影的来质问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而且昨天放学的时候,我叫了见鹿去我的办公室,她回来时,已经放学了,教室里根本没人。”相良一字一顿的对着那个妇女说道,他一直没有说话,就一直静静站在一边,搞得现场的人都觉得他不存在似的。
就连见鹿也没意识到。
那个女人被说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副吃了瘪的样子。
“见鹿,没有什么事了,你先回教室上课吧。”
他放开握住她手臂的手,细细品味着那触感,细滑白皙的皮肤,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鼻间便嗅到一阵奶香味,细软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臂,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内那团气焰冒的越盛,看着她走进教室时那有些孱弱的背影,眼底的郁色越浓。
见鹿走之前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其实没想再招惹他们,最后对着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那个女人瞪了她一眼,等再次看向相良的时候,面目表情又变得有些谄媚了,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那相良老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杞子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一边的男人此时倒是会说话了。
“报警吧,人没了不是要报警吗?”相良说完,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手从那个女人的手中抽了回来,阴鸷的双眼透过镜片最后看了他们一眼,不再是一脸温柔的笑。
他转身离开,那个女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双手还停在半空,脑海里都是刚刚相良有些阴郁的表情,和那股决绝之气。
教学楼外,雨势来的汹涌,绿植大树被狂风压弯,枝干死死地被地面拉回去,高处的叶子被吹的随风狂飞,地上的小石子强烈的击打着地面,很多被狂风卷到空中,这场大雨来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外面狂风呼啸把教学楼的下课铃声都包裹了。
一楼的教学楼口站在很多学生,他们大多都是没有带伞的,而有些带伞的同学也不敢出去,看着有些胆大的同学被大雨打滚在地上,所有人都不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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