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把她带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见鹿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就越发强烈,她有些不敢往哪些地方去想。
原来把她叫到办公室就是为了带她来医院。
相良走了两步,没有感觉到背后的人跟上来,他的身子顿了顿,转过头看着低着头似乎有点不愿上前的见鹿。
他眯着眸子,当初见鹿的死可是无人不知的,所以当他在这个世界里看到见鹿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兴奋,他找了一个身份,接近了她,还成了她的班主任,本来他一找到她,就该对她下手的,可是他也不会不知道,见鹿是夜神和上皇送来这个世界的,爱溪就是跟来保护她的,那个丫头倒也不成问题,只不过,掌握全局的肯定还有其他人,上空公主有多珍贵,那些神肯定不会就此放任。
而现在的他还没找到他的真身,他还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的天下即使是由神管理的,但是如果让那些妖怪知道见鹿出现在了毫无防备的人类世界,是很危险的。
而且她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法力的迹象,像是被什么封印了起来,可是他还是能清楚看到她体内的摩尘珠,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她体内的摩尘珠都让她的身体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所以,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见鹿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站在门口,本想迈出一步,可是脚下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走不动一样,她的记忆中都只有奶奶的陪伴,一直以来都是奶奶跟她相依为命,可是现在奶奶已经躺在去一边天堂的路,这让她怎么活下去呢,本来这世界就让人很辛苦,可为什么明明讨厌这世界的大部分,小部分留住她的啊,这小部分明明那么重要,却也离开了。
视线变得越发模糊,眼泪不断地涌上来,整张小脸氤氲在湿气之中,现在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艰难的挪着自己的步子,慢慢地靠近那个病床,扑通的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也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只知道心里的痛是无以复加的。
相良站在门口,看着见鹿哭的颤抖的背影,皱了皱眉,他悄然抬起手,步子也快迈进房间里面,脑中的声音却又出现了:“你疯了吧,你想被发现吗!”
脑子中的声音顿时让他清醒了许多。
“紧张什么?我就上前看看”他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语气带着些许不确定。
“那躺着的老太婆明明是个羽灵,大概是上空之神创生出的,而且道行还挺高,这说明上皇和夜神一定在某个地方关注着见鹿,你一靠近,那老太婆估计都能知道你是谁了。”
听了他的话,相良却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眼里也迸射出一道冷光,面露肃杀之气,想想以前的他杀戮快感无一不具,就因为被上空的人丢了身体,所以现在他才会如此唯唯诺诺,连出手的机会都被别人紧紧撺住。
他死死的盯着见鹿的背影,嘴角似笑非笑的微微上翘,用湿润的舌尖扫了扫自己的上嘴唇,最后消失在医院的走廊里......
而另一边,月言和一位少女站在一个漆黑无一物的地方,宽阔的空中有一个大镜面,上面出现的便是见鹿在医院的画面。
月言走过的地方渐渐有了颜色和光亮,四周不再是漆黑暗无光线,她身姿妖娆的转身躺在一方软塌上,火红色的头发覆盖在她的身躯之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比例。
“那是你们的老师?”月岩眯着眼看着水帘上的离开的相良,嘴角勾起玩味,如葱般细长的手附在烈焰唇边,同一旁的少女讲话。
“是啊,我们班的班主任,是个温柔的男人,人气很高。”爱溪淡淡的说道。
她虽然是虚灵中的强者羽灵,羽灵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创生出来的,一定要是有些顶尖能力的人,上皇和夜神不用说,他们生的女儿也就是见鹿是上空公主,便也能创生羽灵,但是她的能力尚浅,就算创生出羽灵,也是需要调教的。
一般来说能力越强的人,他的羽灵也越强,虚灵分为地灵、木灵、空灵、世灵、羽灵/神灵。
地位和能力逐渐递增,地灵为虚像虚物,别人看不着摸不着,最低级虚灵。
木灵实像虚物,看得见摸不着。
空灵即转为幻象于你的脑中,可与你对话,虚物通人性。
世灵实物实像,有了元身而有时限为人,白日为人夜间为兽。
羽灵人像实感,有自己的思想,便是活生生的人,而处于虚灵顶端的不仅有羽灵也有神灵,两者并无区别,只有一点,神灵可日渐强大,可敌对创生者,羽灵的能力永远比不过创生者,且一心一意,创生者身上的血肉,神灵也是有挣脱牢笼的例子的,所以创生神灵的人不仅有至高无上的能力,也是万事之物毫无畏惧的魄气。
而那上面的男人不知怎么的,看着有些眼熟。
月言睨着她,也不多言,一双美眸随即转了一个方向:“事情都办完了?”
听见了声音,黑暗中的人影显现在光亮之中,只见那人一头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长度已及脚边,跟水帘上那躺在病床上的老年人长着同一张脸,而身上的气味却不是一样的,那边的老人如同枯木般躺在那里,而这里的人,要不是那花白的头发,还真看不出来是一位老人。
“主人,是的。”
“你回上空去吧。”
那老人抬起头,又将视线转到水帘上见鹿的背影,又默默的低下头,这一幕肯定落在了月言的眼里,她冷漠的笑了笑,美丽的唇边却说出了薄情的话:“怎么,你还想真的做公主的奶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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