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听了邀请,微微颔首,道了声:“阿弥陀佛”走了进来。
红拂见了他总觉得心里发毛,赶忙把桌子让了出来上楼去,临走还不忘端走了桌上一碟瓜子。
言小幼笑她没有出息,然后自己也起身把桌子给让出来。
非白坐下,又念了一句佛号。
“店家,可否住店。”
“住店?可以啊!”听到有钱赚,言小幼早就忘了害怕是什么了:“只是大师初来乍到,怕是不知道小店的规矩。点心江湖借宿是不要银子的,但是须得讲一个故事。”
非白道一声:“贫僧知晓!”
言小幼接着说:“但是呢,要老板娘听你的故事,须得买我一碟糕点。”
非白依旧从容:“贫僧身上并没有银钱一类的俗物。”
言小幼心里反驳,哪里俗了,银钱俗,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是俗物,他又不是真餐风饮露的,怎么就觉得自己是免俗了。
言小幼越想越觉得此僧人太过死板,心中不喜:“怎么,人人都说大师是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了装的可是金银财宝,怎么就非得要欠小店这两个铜板?”
言小幼边说边恼恨的转身走向柜台:“你说我这店还开不开了,先是来了一个混吃混喝的,又来了一个蹭吃蹭喝的,这会又来了一个想白吃白住的。干脆啊,我关了这铺子随你一道化缘去。”
云空沙嘴角抽了抽,混吃混喝和蹭吃蹭喝说的必是他和红拂姑娘了。其实他也是好奇,她那糕点,若不是旁人为了节省住店的银子并不会有人买的,有时十几日收不到那么两个铜板,她是怎么维持三个人的生计的。
趁着言小幼转身,云空沙悄悄往非白手中塞了两个铜板:“她一贯如此的,点心江湖的规矩,大师不要见怪。”
非白道了一声谢,将铜板放在柜台上。
言小幼廉价的笑容立马堆在了脸上:“大师远道而来,着实辛苦,快快请坐。这大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二麻子,还不赶紧给大师搭把手,这么大袋子,肯定累坏了。”
云空沙:“……”要不要这么夸张,她是扮演唯利是图的奸商扮上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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