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迫于生活压力,估计早就离开县衙,另谋生路去了。
可今天陈阳却一改常态,做出了近乎谄媚周康的事。在韩虎看来,这无异于背叛,等于眼瞎看错了人。
要不是韩虎今天去看守死牢,刚刚才听到消息,估计他早就要来找陈阳麻烦了。
陈阳看着韩虎满脸愤恨的表情,心里头对这老哥有一丝抱歉。
但他并不准备解释。
陈阳盘坐在床上没动,故作糊涂道:“我清楚什么?韩虎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房间里大伙都是兄弟,有什么事不能明说?”
既然陈阳早晚会在县衙闯祸,那不如顺水推舟,在众目睽睽下跟韩虎闹翻,免得对方受到牵连。
“你!”
韩虎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陈阳,半天说不出话。
他原以为陈阳有什么苦衷,想把陈阳叫出去问个明白。没想到陈阳是这种态度。
陈阳阴阳怪气道:“哦,我知道你在恼火什么了?是不是嫉妒我被公子看中了?而只能常年驻守死牢,不得升迁?”
“你不可救药!”
韩虎脸色被气的通红,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砸向陈阳。
幸好周边衙役眼疾手快,纷纷围过来,拦住了韩虎。
“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没必要动手啊!”
韩虎也是一时上头,被拦着劝说几句后,终于没那么冲动。
他冷着脸,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扔给陈阳道:“这是昨天你请吃夜宵的钱,我受用不起!”
说罢,便摔门离开。
周围衙役面面相觑,有几个想巴结陈阳的,趁机上来劝陈阳别生气,还不着痕迹的骂了韩虎几句。
陈阳曲意逢迎,跟他们聊得十分融洽。
而他的内心,随韩虎离开,悄然松了口气。
韩虎是个耿直汉子,刚才陈阳真怕对方怒火攻心,骂出什么“周康父子畜生不如”的话。
周围人多眼杂,说不定韩虎以后就要丢了衙役这个饭碗。
好在韩虎身上有家庭的担子,即使耿直冲动,做事仍留有退路。
陈阳心道:“这样便好,至于事情的真相,等以后再跟他说吧。”
时间在闲聊中飞快度过,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陈阳还不准备睡觉,他轻手轻脚穿好衣服,来到院内。
随后他站立如松,静静调息一番后,开始默默打拳练功。
此时月明星稀,树影横斜,状若鬼魅。
陈阳身披月光,穿梭在森然树影之中,每一拳轰出,都凝聚着披荆斩棘的坚强意志。
那拳意仿佛要将笼罩大地的阴影,与阻挡在前的魑魅魍魉,通通碾碎。
没多久,陈阳便大汗淋漓,他浑若不觉,继续埋头苦练。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直到第三日凌晨,陈阳打完一套拳法,忽然收拳闭目,静立院中。
良久,陈阳缓缓睁开双眼,庞然气势扩散而出,院中落叶,四散翩飞。
空荡的院落里,陈阳在此,突破至炼体境七重!
可惜四下寂寥,无人见证,唯有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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