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算了算,大概还有半个时辰不到就是酉时了。
晏初又指了指院中雕刻着奇怪花纹的玉石,说道:
“于是我弄来了这套阵法,希望能抗到苗的人赶来。”
李采有些不解地问:
“如果这套阵法真的比静思居的防御能力还要强,尚未痊愈的司震肯定是突破不了,为什么您还要送我符篆把我赶走呢?”
晏初无奈地解释到:
“这类可移动的阵法又称为“无根阵”,与固定在一地的大型阵法相比缺点极多,而眼前的这个阵法的缺点就是,阵法的核心只能容纳一枚灵石,这枚灵石灵气耗尽必须更换,到时阵法就会失效,虽然更换灵石所需的时间极短,只要四五个呼吸的时间,却也足够司震杀我们几个来回了。”
李采听完问到:
“需要更换几次灵石?”
晏初不加思索的回答:
“两次,只要挺过去两次了,苗的人就会赶来,到时就万事大吉了。”
“两次吗,,,”
李采默默的思索着。
晏初见李采若有所思,自顾自的道:
“月儿正在做着准备,她用悬明月可以抵挡一次,剩下的一次,就看我这把老骨头的了。”
晏初其实很没底,他所有的天赋都在制符上,年近四十,修为不过出窍境三重楼,凭自己的实力,拦住司震的几率几乎为零,不对,不是几乎为零,就是零。
“要是阿争能醒过来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却忽然听闻李采说道:
“或许我能挡住他一次。”
晏初闻言一愣,还以为自己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连忙说道:
“你连出窍境都没到,那司震杀你就如同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你根本不能能拖延他片刻。”
晏初让李采进到院子,又同他解释了一大堆,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李采知难而退。
晏初对李采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总觉得他帮助北良月是不怀好意,可李采刚才去而复返的行为以及在门外说的那番话,打动了晏初,晏初觉得不能让李采做了好事还寒了心,才冒着风险放他进来,对他解释一番,可没想到他竟说出了如此不切实际的话,晏初不由得被气得发笑。
但李采却很认真地看着晏初说道:
“我真的有办法!只是现在不能说。”
晏初止住苦笑,同样一脸严肃的看着李采,时间仿佛静止,一老一小两人就这么互相瞪着对方,最终,晏初叹了一口气,一脸疲惫的说道:
“罢了,罢了,我就当被吓出了失心疯,就信你一次。”
李采也不再严肃,笑嘻嘻地说道:
“绝对不辱使命。”
晏初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一手指着太阳,面带虔诚的说道:
“我晏初发誓,若李采今日能救得北争、北良月叔侄性命,我愿为其奴仆二十年,以报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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